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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去哪?」白修明躺在榻上本來迷迷糊糊地要睡著了,冷不丁地被他媳婦掀了被子,趕忙捂好,「你要凍死我哦!」

王有寒道:「這麼冷的天也不知咱們大寶有沒有踢被子,我去瞧瞧。」

白修明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識地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唄?大晚上的,你這婆娘也太折騰人了。」

他生得一如話本上所說的,是玉雕的郎君,雪砌的精魄。一雙眸子黑如夜空、亮若星辰,於朦朧時顯出不可言說的深情來。

只是這如玉郎君未免太過憨傻,讓人一刻也不放心離開。

「也罷,是我自個兒不爭氣。」王有寒嘆道。

「誰敢說你不爭氣?我們阿有最賢惠了。」白修明抓著妻子的手,不解道。

……

第13章 女賊

練鵲這幾夜已將西陵城內重要官員的家都翻了個遍。走水的事情沒個著落,倒是叫她翻出不少貪官汙吏來。一個個的帳本看著都觸目驚心。

這些官員大多不敢聲張,惟恐叫人捉住了把柄。只有土皇帝方太守,派了人徹夜搜查卻一無所獲。一時間西陵大小官員人人自危。大家都將矛頭指向了新來的侯爺陸極。按理說西陵是他的封邑,他應當並領西陵太守一職。可上頭排擠他,不僅給了他一塊遠離都城的西陵,還給了他一個在本地根深蒂固的對手。

人人都說,這是西陵侯不安現狀,要奪權了。

可陸極的人手卻還是一如既往,該救濟難民的救濟難民,該出去打獵的就打獵。

說來也奇了,大冬天的動物都躲起來本是抓不到什麼獵物的。這西陵侯卻像是對此毫無所覺,仍是每日往外頭跑。

方治看著那紀律嚴明的一干小將們,恨得牙癢癢:「無恥小兒,可別落在我手裡。」

陸極打從西北來,麾下的兵被分了大半。餘下的這下任憑他操練都城那邊都是一概不管的——左右他造不了反,帶幾個兵玩玩遊戲不還是隨他。所以方治上書參陸極一本的計劃可以說是胎死腹中。

然而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陸極都將兵帶到方治臉上了,可不就是對他的挑釁。

思及自家先前那無端遭了賊,方治更憋屈了。那陸極抓了他這麼多把柄,若是不治,可真就騎到他臉上了啊!

方太守決心憋個大的,家裡召了一干幕僚來,狠了心要把陸極按在西陵出不了頭。他兒子方遒還在床上躺著呢,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指望他光宗耀祖是不能了,方治只希望他能早日生幾個得用的大胖小子。偏偏他們家幾代單傳,子息凋零,這事只能說是隨緣。

也只得將養著。

陸極這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正忙著救火呢,還得輿論造勢,別讓外頭傳出什麼西陵侯自導自演、惡意縱火的謠言來。收攏人心這事陸極做不來,他那張冷臉放哪都可止小兒夜啼,卻堵不住悠悠之口。

文士吳照也覺得棘手,道:「若這俠士是我們的人倒還好辦,可如今我們並不知他是敵是友,外頭還得替他背著鍋,著實可恨。」

陸極道:「他若是想來,遲早都會來的。」

吳照點點頭:「在下也是侯爺這個意思。只是偷盜離間終究不是君子所為,在下是怕侯爺的聲譽受損。」

做人做到西陵侯這份上,也不知是成功還是失敗。什麼壞事人們都覺得是他幹的。甚至最近都有將士欲言又止地要勸吳照,不要再給侯爺出餿主意了。

吳照:我又不是傻,怎麼會去做這種事呢?

恰巧吳同今天終於賣了幾本書,老爺子踏著夜色哼著小曲,快樂地到學生家蹭飯。

一進門,就看見兒子跟學生都愁眉苦臉的。

顯然是還沒有擺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