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帝王皆是疑心病重,最受不得「功高蓋主」。別的不說,且看如今西陵侯的處境。以前的西陵是他母親長公主的封地所在,好歹也是個正經的州郡中心。
這名為平州的轄區在長公主逝世之後就漸漸地被化整為零,切割給了四周的州郡。獨獨僅有西陵及另外兩個縣被留了下來,僅僅存了「平州」的空名,名存實亡。之後便是半年以前,陸極受封西陵侯,他的封邑其實就是這單獨被劃開的三個縣。然而朝廷面子上只稱他為西陵侯,決口不停另外兩個縣。
若是真要較真,其實這封地也不算小了。可是與之前的陸極比呢?
往日陸極坐擁西北一方天地,雖地處偏遠,物資貧乏了些。可至少山高皇帝遠,西北兵強馬壯,諸將士又幾乎全是其父陸證的擁躉。如此一來,陸極待在他的西北多自在?
怪不得那陸侯爺通身殺氣,看起來好像下一刻就會暴起看人一樣。若是一介將才被疑心病重的皇帝猜疑至此,恐怕是個人心裡都不會好受。
更何況打壓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與他母親同胞的親孃舅。
「西陵侯為聖上忌憚舉世皆知。」岑邧頓了頓,按下心中的感慨之一,緩緩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我想溫家主或許是打算從朝中下手。聖上有命,縱使西陵侯有再多的手腳,怕也只能束手就擒。」
他說完,便等著父親的評價。
岑秀見他停了,心中暗悔,千不該萬不該將自己這兒子養成個謙謙君子。想他當年在岑秀這個年歲時,早就是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人物了。
他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且問你,自先太子罹世以來,被聖上褫奪封地的各路侯爵可在少數?不說別的,就連聖上最寵愛的幾位娘娘家裡、還有幾大世家那幾位封地都被擼了個乾淨。現在朝中的大部分侯爵不過是虛領爵位,領朝廷俸祿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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