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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一旦落下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即使那其實也只是一條狗,可皇帝的狗和普通的走狗自是截然不同。

如今,這袁千戶是想借助英國公的力量扶搖直上?不對,從他的話裡依稀能聽出,他彷彿很篤定自己能補上那個錦衣衛指揮使的位子。

“前兩次都是匆匆一面,今兒個把三公子請過來,我總算是看仔細了。”袁千戶卻彷彿再也沒有為張越答疑解惑的興致,輕輕一振袍袖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三公子無需多想,錦衣衛也不是吃飽了沒事撐著,老是盯著張家。你大伯父的事情是聖命,接下來的都是我的吩咐,沐寧乃是我一手提拔的,自然得聽命行事。”

言罷他便大步走到門前,臨掀簾的一剎那卻止步又留下了一句話:“你也不用瞎猜,如今你還在搏前程的時候,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只不過,英國公如今無嗣,你若是真正想要出頭,便不要盯著那個國公的位子,嗣國公不過徒具尊榮,對你並沒有好處。”

直到那門簾再次落下,張越卻猶未從那震撼中回過神。他著實沒有想到,對方不但沒有揭開那一層真相,反而又撂下了一個更大的問題。況且英國公張輔如今無嗣,可那並不代表將來無嗣,再說他也不想為了榮華富貴而拋棄一直以來對他極其關愛的父母。然而,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是,他仍然沒找到這袁千戶對他另眼看待的理由。

不多時。門簾再次被人高高打起。進來地卻是先前那老者和連生連虎。那老者也就罷了。連生連虎進來之後瞧見自家主子安然無恙。全都鬆了一口氣。趕緊上前一左一右地站在了張越兩側。昂首挺胸露出了一幅雄赳赳氣昂昂忠心護主地架勢。

那老者眼見正主兒剛剛意態自如地出門。知道今兒個自己安排地這一番談話必定沒什麼紕漏。險些跳出嗓子眼地心這會兒也都擱下了。此時。他這個此地地主人反倒和下人似地。站在一邊搓手賠笑不已。

“三少爺。今兒個地事情確實是小地孟浪。只是人也見了。還望三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把事情放在心上。小地精心準備了十匹妝花緞。還有一件上等地白狐皮袍子。並紫寶階盛地刻絲衫子四件。還請三少爺笑納。”

都說無功不受祿。這會兒張越自己心裡頭還迷糊著。哪裡肯白拿人家地東西。兼且他深知無商不奸無奸不商。對商人最是提防。於是婉言謝絕便起身要走。誰知道這時候。那老者卻是滿臉懇求地打躬作揖。最後他不得不收了四匹妝花緞和那件白狐皮袍。

送出門地時候。這老者依舊口中嘮叨。張越漫不經心地聽著。這才明白這大掌櫃姓徐名昌。乃是先頭中山王府地奴僕。在建文年間脫了籍。後來徐家式微。自然更沒了關聯。

徐昌在這大德綢緞莊幹了十幾年。從夥計一路做到了大掌櫃。也算薄有家產——畢竟。這外頭興旺地產業。全都是東主而不是他地。他並不知道袁千戶地真實身份。只道是朝廷貴人。又幫過他好幾回。今次方才聽命下帖子。

眼見回去得多上不少東西,騎馬不好拿,那大掌櫃徐昌便張羅著讓人去僱車,更親自把張越主僕三人送到了門口。那些小夥計何嘗看到大掌櫃如此奉承客人,眼睛直了的同時也沒忘了車前馬後地幫忙服侍,直到把人送走,方才有一個小夥計好奇地問了幾句。

“這回你們都給我認準了,以後若是這幾位上門,東西都按成本價賣!”徐昌板著面孔吩咐了一番,見夥計們人人咂舌,他又補充了一句,“東家那兒你們不用擔心,這缺額自有我補上!記住,這可是真真正正的世家子弟,得打疊十二分精神伺候!”

此時張越騎在馬上,平常畏之如虎的寒風這會兒兜頭兜臉地吹上來,他反倒更清醒了幾分。算起來,自打他來到南京城,這各式各樣的機緣層出不窮,而且全都是有利無害的好機緣。這固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