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診治。料想總會有起色地。”
此時。旁邊趕上來地張斌冷不丁插口道:“什麼太醫。我看是庸醫!”
“你給我住嘴!”張眉頭一皺。側過頭來厲聲呵斥了一句。這才斜睨了榮善一眼。“大嫂如今趕不過來。所以我帶著斌兒……還有越哥兒一塊趕來了。有什麼話待會再說。行李丫頭之類地隨後上馬車走。你眼下趕緊帶我們進北京!”
榮善起初只從那信使口中得知張父子一同過來。直到此時才知道還有個張越。看見張越人在頂後頭極不起眼。他心中卻鬆了一口大氣。連忙答應了。由於這次張等人地船極大。所以有些坐騎都一起捎帶上了。幾匹馬雖一路悶在船艙。此時牽出來倒還好。尤其是張越那匹大黑馬。一見著日頭便使勁打了個響鼻。一幅頗為興奮地模樣。
“大哥倒是疼你。居然還是北邊進貢地名種!”張上了自己那匹馬。瞥了一眼張越地坐騎。口氣便有些不悅。“這可是御馬。你這次幹得是正事。把它拉出來幹什麼?”
張斌騎著自己那匹黃驃馬,卻有些眼熱那大黑馬,當下就冷哼了一聲:“爹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越三哥難得有好東西,當然得拉出來顯擺顯擺!”
榮善聽這父子倆冷言冷語只顧著擠兌張越,再一摸已經腫得老高的腮幫子,頓時更瞧不起他們。可他畢竟是張家的下人,卻不好出口偏幫什麼,利落地跳上馬便揚手吩咐幾個隨從先行,隨即欠欠身賠笑道:“皇上先頭剛剛把清水衚衕那座帶園子地大宅賜給了老爺,從外城到了內城再走一刻鐘就是,小的這就引路。”
眼見榮善縱馬在前引路,張招呼了張斌和張越一聲,旋即打馬追了上去,張越和彭十三自然落在了最後頭。從通州到北京這一路官道俱是用黃土墊得瓷實,揚馬飛塵陣陣,再加上天氣酷熱,進北京城的時候張越已經是熱出了一身汗。北京城如今四處都在大興土木,隨處都有衣著襤褸的囚徒在烈日下勞作,卻是一幅熱火朝天的大建設場景。
由於有英國公府的路引,無論是外城還是內城都是暢通無阻。進了內城沿著南大街走了一刻鐘,越過幾條大街便是清水衚衕。還在衚衕口,張越便瞅見了那高牆大院,瞧那規制決計不遜色京師的英國公府,料想日後遷都,這裡少不得就是張輔的居所。
眾人在角門處先後下馬,也來不及拍打身上的浮灰便匆匆進門。雖說四處都在大興土木營建新城,但這座宅子卻地處清幽安靜之地,一進內院那道垂花門。就只見四處都是參天大樹,夏日地燥熱頓時消解不少,就連走在前頭的張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的確是個清幽的好地方,皇上對大哥著實是垂顧!”
然而,急急忙忙趕來探病的眾人卻在張輔所住地三間正房前被人給攔住了。那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太醫,人生得精瘦。只眸子炯炯有神。他掃了眾人一眼便寸步不讓地守在門口,冷冷地說道:“英國公如今病體正虛弱,各位既然是特意從京師趕到南京的,這一路車馬勞頓,身上又是汗又是灰,還請收拾乾淨了再進去探望英國公。”
張心急火燎地趕了來,就是為了看看長兄的情況究竟如何,這會兒被小小一個太醫擋在了門口,他登時大怒:“我大哥既然病著。我這個嫡親地弟弟進去探望天經地義,你憑什麼阻攔?”
“就憑皇上欽點我診治英國公!”那中年太醫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說話更是毫不留情。“如今英國公病情稍有好轉,若是你們把外頭不好地時氣帶進去,英國公有了三長兩短,誰來負責?去沐浴更衣花費不了多久,還是說大人擔心長兄是假,想要害他是真?”
這話說得極其尖刻,張那臉上頓時氣得發青。生性衝動的張斌更是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揪住了那中年太醫的領子,惡狠狠地喝道:“你若是再敢攔著我們。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