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客棧去見劉達。
等到他把徐二等人打正值府衙早堂結束,凌華帶著幾個屬官趕了過來,笑呵呵地說之前幾日忙於公事,如今幾個同僚一塊在府衙東邊的水榭設了私宴。忖度無事,張越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到了水榭賓主座位和桌案早已擺設妥當,不禁朝凌華看了一眼:“若是我剛剛不答應要來,凌大人莫非是準備聚集了眾官在這兒小酌?”
因南陽水正好穿青州城而過,當初修府衙的時候便引水修了一個池子,但這水榭用來待客卻還是出身江南水鄉的凌華方才搗騰出來的名堂。此時張越入席,眾人也各自入座,面前都是一椅一幾,每張几上都設著自斟壺和梅花盒子。
最後一個入座的凌華聽張越這一問,卻笑道:“不瞞你說,昨兒個回來之後大夥兒全都是心驚肉跳,沒一個人能睡得好,可即便如此,咱們卻還是高興的。因為自打這幫教匪下獄之後,四鄉里就常常鬧事,不殺人還真鎮不住。咱們青州不鬧倭寇,也不像交趾得提防土人叛亂,最怕的就是民變。這會兒天大的禍事一瞬間消弭,誰都鬆了一口氣。就算今天你不答應留下來,大夥也打算在這兒喝一杯慶賀一番。
自然,還有要緊事和小張大人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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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權錢
管昨日才殺過人,但如今青州城西街又是熙熙攘攘人T
大多數人走路都會繞開那片暗紅色的空地。酒樓飯莊照舊開了大門招攬生意,迎門的拉客聲叫賣聲此起彼伏,該下館子吃飯的仍舊下館子,該聽小曲的仍舊聽小曲,當然,在說話聊天的時候,為著心情舒坦,大多數有閒有錢的人都會避開那幾個字眼——他們可不像小民百姓那麼無知。
燕子樓乃是西街一座三層酒樓,頂上的屋簷造得極像燕子的尾翼,因此方才起了這麼一個名字。此時,三樓的一個包廂內,三個衣著華麗的中年人正斜簽著身子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地看著上座上那個蹺足而坐的年輕人,那態度竟是比面對自己的爹孃更恭敬。瞧見那年輕人半晌沒答話,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中年人不禁開口喚道:“公公……”“張公公常常上下西洋之間,御用監的不少事情素來都是咱家打理。御前所用圍屏、床榻木器,紫檀、象牙、烏木、螺甸等等擺設,這一應營造採辦確實都是御用監的勾當。
既然你們有這個心思,咱家手裡漏一些活計給你們也是未嘗不可。”
陸豐蹺足而坐,見三人面露喜色,他又瞥了瞥桌面上那幾個匣子,見裡頭赫然流露出無限珠光寶氣,他不禁哂然一笑,伸出兩個手指在那烏檀木匣子上輕輕敲了兩下。
儘管如今朝廷禁絕金銀交易只許用寶鈔,但商人認的是真金白銀,他自然也最喜歡黃白之物。他在宮中乃是見慣好東西的人,不怕別人拿次一等的東西來矇混,可今兒個為了保密,他只帶了這麼兩個心腹小太監出來,就連護衛軍士也不曾帶,連車也是從車馬行中僱來的,因此即便那珍珠翡翠珠寶晃花了眼睛,他卻仍是心中不快。
“可是,你們未免太不懂規矩了,這些金玉飾巴結尋常人還差不多,咱家要這個做什麼?還得多費精神兌成銀子,豈不是給咱家添麻煩?你們留著自己討媳婦嫁女兒作嫁妝,咱家對這些沒興趣。正經開幾張票子出來,這事情也就能辦了。”
此話一出,那三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這才站起身來,點頭哈腰地說:“公公責備的是,咱們竟是昏了頭忘記了其中關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