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這也就結了!”
“哎呀。少爺還真是好算計!”
這邊一對男女天雷勾地火。眼看就要在床上滾成一團。外間卻忽然響起了一個煞風景地聲音:“二少爺。鳳姑娘。三姑爺剛剛帶著他那個朋友去見老爺了。楚婆子正好看見。所以就來梅苑報訊。
老爺這些天從來沒見過外人。二少爺要不要去看看?”
儘管剛剛還是意亂情迷。但聽到這話。楊進才立刻一個挺身跳了起來。隨手整理了一下凌亂地衣襟和下襬。他便匆匆出了屋子。見那個奏事地年輕媳婦正站在門邊上。他便詳詳細細地問了一番。隨即皺了皺眉。轉身就對屋子裡說:“鳳盈。東廂房那邊你看著一點。我去瞅瞅怎麼回事。這個節骨眼上不能讓方青那小子壞了滿盤好棋!”
“去吧去吧。這兒有我!”
高聲答了一句。鳳盈也不去整理酥胸半露地前裳。而是站起身支起窗戶看了看。直到確定楊進才確實走了。她方才慢條斯理地束起了腰帶。披上一件避雪地斗篷出了門。待到西廂房門口。她側耳輕輕聽了聽。現此時完全沒有動靜。猶豫片刻就推開了門。然而。當看清了裡頭那情形時。她卻不由得呆在了那兒。
所謂蘭苑,顧名思義自然四處都是蘭花。從室外到室內,張越一路看到了好些不知名的品種,若有若無地清香縈繞在鼻尖,倒也沁人心脾。然而,等踏入了那位楊家家長的寢室,滿室藥香就把花香驅散得乾乾淨淨,竟是平白無故讓人感到心中一沉。
他原本還以為要和一個老狐狸打交道,但那個半坐在床上骨瘦如柴的老人大約是完全瞭解了他的來意,在相見說了一番客套話之後就直截了當地道:“方青什麼都對我說了,大人本是天子信臣,完全不用走這一趟,如今到這裡來也不過是給我楊家一個機會。雖說這海上營生我前半生藏著掖著視若珍寶,但如今卻好比是燙手的山芋,只恨甩不掉而已。”
能夠重振慘淡地家業,能夠維持松江富的名頭長達二十年,楊善自然是精於決斷地人,因此在女婿把所有事情攤開到檯面上之後,他立刻就做出了決定。擺擺手示意女兒到門外頭守著,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就開始一條條地說起了海上的勾當。
“大明海禁多年,原有的通商港口悉數都被封了,幾處市舶司碼頭也都是隻能進不能出,所以,如今這貨都是用小船運到近岸的小島,再從小島上用船運到附近的大島。出海的港灣都是一些偏僻地去處,從浙江至廣東,大約有幾十條船上千人靠這條線吃飯。每逢寶船出海,沿海各島就會全部清空一次,畢竟遇上寶船那就沒命了。自然,這沿海一帶還有海盜倭寇,船過境碰上的時候也是大麻煩。
“大凡秘密港口,多半在廣東福建,這是宋元時海商繁盛地地方。而浙江一帶,走貨最方便地就是雙嶼、烈港、普陀,雖說船不少,可大多背後都是松江府我們楊家和寧波府嚴家。海船幾乎都來自福建廣州所造,即便是小船也是價格不菲,當初我出海那一艘就幾乎用盡所有家財。自然,這都是極其隱秘地,那些船廠都在島上,尋常人根本找不到也買不到。只不過,朝廷自從寶船出海之後,昭告各屬國凡有私商一律呈報,所以這生意並不好做。常常有此地買貨,然後易地起行的。”
“咱們楊家背後地原本是隆平侯和城伯,還有其他幾位勳貴,因為都是軍中老人,家大業大吃喝嚼用多,再加上在軍中頗有些根底,所以能瞞天過海。而嚴家佔據了寧波府的好地頭,卻比咱們手筆更大,他們的後臺乃是富陽侯,就是那位永平公主的兒子!只是如今這些事情是我家老二管,我也不知道他如今究竟倚靠的是誰。”
這都是張越想打聽地訊息,即便是在聽到富陽侯那三個字,他的臉上仍舊猶如石頭一般絲毫不為所動。
倒是當楊善誠懇地說楊家有關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