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再替大人祈福半刻吧。」
「是,謝謝總管。」平瑩千叩萬謝,不斷的磕頭說謝謝。
見他這麼誠懇,總管覺得難以消受,看來這個小道士真的很善良單純,不是見異思遷、見利忘義的人,是他之前誤會他了。
再說,大人之前摔傷一醒來就喊他的名字,大人也不是對他沒有感情,以大人的英明,應該可以保護這個單純的小道士不受他人欺負。若是他在大人身邊,被大人保護著,應該可以過著快樂的日子。
明明長得這麼美,卻老是流著眼淚哭泣,未免也太可憐了,尤其他一提到自己的命格,就哭得更加厲害,總管看了很不忍心。
還是想個方法,讓大人再度寵幸他吧!他相信大人現在雖無一官半職,但是憑大人的才氣,一定能夠再度位居高位的。
到時候這個小道士就有大人保護著他,只要他過得快快樂樂,應該就不會再提這種無聊的命格之說了。
走到蘇斷空的房間,總管輕敲了門。
蘇斷空起床開門,不悅道:「有什麼人事,半夜擾我?」
總管搔了搔頭,他是一時同情那個小道士,再加上他對大人也算盡忠,所以才半夜來敲門,希望大人能夠把小道士納入他的羽翼下保護;至少他剛看了那一幕,心裡挺感動的。
「大人,後院裡有件奇怪的事情,我想請你去看看。」他沒說清楚整件事,總之眼見為憑,叫大人自己去看,大人一定會非常憐惜這小道士的,他相信大人並沒有像別人說的那麼冷漠,他嚴厲處置的都是背叛他的人。
「什麼奇怪的事?」
總管並不是會大驚小怪的人,他這樣說,反倒讓蘇斷空好奇到底是什麼奇怪之事。
「總之,請大人自己移駕去看看,不過要半刻內去看才看得到。」
他說得不清不楚、沒頭沒尾的,說完後就走了,蘇斷空半信半疑。
蘇斷空一人漫步到花園去,只看到花園裡點著香,也沒見到人,不知總管要他看什麼。
平瑩剛才被總管見了真面貌,怕又被別人看見,因此回房去塗上藥汁,一塗完後,就立刻回到花園焚香祈求。
「求上天讓大人早日恢復身體健康、福壽雙全,就算折我的福都沒關係……」
他好像也沒有別的祝禱辭,就一直重複念著,每念一次就磕一次頭,只是他眼裡含著淚水,每次說完後哭了,就用袖子抹去,好像十分擔憂蘇斷空的身子。
蘇斷空全身僵直,不知在那裡看了多久,恐怕早已超過一刻,平瑩還是在那裡不斷跪拜祈求。
這三年來,他心口時常感覺到的寒氣變成了一股暖氣,他想要開口喚他,卻覺得喉頭一陣乾澀,熱淚幾乎要盈眶。
他汲汲營營於富貴,對任何事都是帶著有色的眼光,相信若無金銀權勢,人比低賤的螻蟻更加不如。想不到今日他變成了一介白丁,沒有富貴功名了,還有人為他這麼操心掛意。
「平……平兒……」
平瑩拜到了一半,突然聽見有人喚他,抬頭看見是蘇斷空,嚇得不知該逃,還是該跑?
但他還來不及動作時,蘇斷空就從背後將他摟進懷裡,感動的道:「平兒,這些時日不見,我很想你,你怎麼不來見我?」
被他溫暖的懷抱擁住,平瑩的眼淚又要流出來,可他掙扎著叫道:「不行,大人,你不能靠我這麼近,不可以。」
蘇斷空不肯放開他,扳過他的頭,目光直視著他因為痛苦而泛著淚水的眼睛,本該為他的掙扎不悅,但是看到他痛苦的眼神,他心裡充滿了憐惜,輕聲的問:「為什麼不可以?」
平瑩痛苦的哭出來,這些話不僅難以啟齒,更是他心裡的痛。「大人會墜馬,都是因為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