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的頭顱了。
賈鞠笑問馬天:“我想知道,我這顆腦袋值多少錢?”
馬天走到櫃檯前,取下一個杯子,提起茶壺往裡面倒了一杯陳茶,喝飲後說:“很多, 多到我幹完這一票就想收手了,因為那些錢足夠我子子孫孫用上好幾世了。”
賈鞠滿意地點點頭:“嗯,不錯,我就算死也滿足了,至少人頭值不少錢,不過我的死 ,竟用來養活一個畜生的後代,有些不甘心呀,所以我並不打算死在這裡。”
馬天將杯子輕輕放下,盯著賈鞠道:“這似乎不太可能,剛才我在暗中已經觀察過你們 四人,除了這兩個美女之外,你和謀臣二人沒有絲毫戰鬥力,還不如街邊的一條野狗,而這 兩個美女呢,可以躋身為高手行列,但在我們風滿樓當中,充其量也就是寅字號的級別。”
賈鞠笑了笑,沒有說話,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道:“我們先回房間收拾收拾,等會兒下 來再看結果,你覺得如何?”
我沒答話,只是隨賈鞠上樓,離開時,我回身說了一句:“小心。”
“嗯。”尤幽情和苔伊幾乎同時應聲,隨後又對視一眼,互相笑了笑。
我再回身去看的時候,發現賈鞠滿臉笑容地對著我,笑容中帶著羨慕。
後來,我再回想當時發生的事情,自己都沒有明白那句“小心”到底是說給尤幽情還 是苔伊。
也許都有。
但我真的不記得了。
'第一百八十四回'黃泉同行
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到底是因為我懶惰,亦或者面對賈鞠時忌憚他的氣場?
總之,有賈鞠在時,遇到任何棘手的事情,我的腦子往往都會變得一片空白,是因為我 太信任這個原本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還是因為我早已經習慣依賴這名“師父”。
有時候,我會假裝冷靜,學著賈鞠的模樣坐在那看書飲茶,或者數著飄舞在空中的樹葉 ,但賈鞠卻不一樣,好像真的很冷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那種樣子是旁人學不來的。 至少,我在宮中多年,只學了個表皮。此刻,賈鞠在房間內簡單地將東西收拾了一下,放在 桌子上,又取出一塊黑乎乎的東西遞到我跟前來說:“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問:“什麼?”
“一種北陸產的菸葉,是用來嚼的,很提神,也可以醒腦,但不能多嚼。”賈鞠說完, 將那塊東西扔出了窗外,“我當初便是被這種東西所害,頭腦倒是暫時清醒了,不過這身體 也快完了。天下間,都有兩面性,看似有益的東西,其實對人的危害最大,看似危害最大 的東西,也許對人卻有益,只是看你如何利用而已。”
我點點頭,還在擔心樓下食廳內的尤幽情與苔伊兩人。
“你擔心也沒有任何作用,現在我們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我和你翻窗逃離這間客棧 ,但我們將會背上一條不仁不義的罪名,即便她們心甘情願為我們而死,但我們下半輩子內 心永遠都會不安;二是我和你就安坐在這,靜等結果,她們勝了,皆大歡喜,她們輸了,我 們陪她們一起上路,黃泉路上,四人同行,也不會寂寞,對嗎?”賈鞠說得異常輕鬆。
房間內的燭臺早已經熄滅,我只是藉著外面微弱的夜光看著他那張俊俏的臉,歲月很殘 酷,從不為任何人停留,即便他曾經身為謀臣之首也不例外。只要他臉上稍微動容,便能清 晰可見那些如蟲子一樣的皺紋。
“黃泉路上,四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