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不住笑了,撲哧笑出了聲。
小紅憋得慌,好不容易大著膽子探出頭來透口氣,就看到了這一幕,默默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毛球飛得也不穩當了,他翅膀都顫抖了一下,渾身都炸起了毛,他罵罵咧咧地鳴叫一聲,示意他還在呢!讓他們收斂一些!要不然不小心把哪個甩下去了,可不能怪他!
“……”
對不起,他們都忘了還有兩個小崽子在了。
很快,他們就飛到防風谷附近的山林裡,落在一個小木屋前。
相柳跳下來,接過了意映,讓毛球帶著小紅出去放放風,兩個人向小木屋走去。
“這裡也是你的家?”
“嗯。”
意映推門走進去,環顧了一圈,這個小木屋和極北之地的很像,但陳設卻豐富又溫馨了很多,桌椅板凳床榻櫃子一應俱全,已經像一個正常的家了。
相柳在她身後倚著門說:“來防風谷之前,我會在這裡臨時落腳,染好頭髮。”
“你染頭髮的草藥也是在這裡採得嘛?”意映好奇。
相柳拉著她出來,走到一棵大樹底下:“就是你腳下的這些草。”
意映連忙抬腳,蹲下來仔細研究,果然是一種沒見過的草藥。
相柳回到屋裡支起了窗子,坐在窗邊的桌旁,凝出一套冰霜做的杵臼。
他正要卷幾株草藥過來準備染頭髮,一抬頭,透過窗子看到她在那裡饒有興致地擺弄草藥,他便停下手上的動作,支起腦袋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她。
,!
沒一會,意映就把自己搞得兩手黑黑,她時不時撩一撩自己的碎髮,渾然不知把自己的臉抹花了。
相柳看著她嘴角上揚。
小紅從草叢裡鑽出來,伸長了腦袋要來和孃親貼貼,意映看到她,伸出手想擼擼小紅的腦袋,誰知小紅瞅著她愣了愣,嗖的一聲鑽回草叢裡跑了個無影無蹤。
“嘰嘰喳喳喳喳喳喳!”
小毛球在她頭頂的樹枝上,扇著小翅膀嘰嘰喳喳蹦蹦跳跳笑個不停。
“?”
意映叉著腰問毛球:“你笑什麼?”
相柳也忍不住輕笑。
意映回頭,相柳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
他摸了摸她的臉蛋,又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她眼前晃了晃,說:“這草不怕水,不褪色,你恐怕洗不下來了。”
意映看到了自己被染得斑斑駁駁的黑爪子。
“……”
“你怎麼也不提醒我?”意映嗔怪一聲。
“誰知道你會這麼傻?”相柳嘲笑她。
“你說誰傻?”意映舞起兩隻小髒手都向相柳臉上抹去。
相柳早有防備,腦袋一偏,她摸了個空,她又去摸,相柳腳下閃躲,只在方寸之間步履騰挪轉換,圍在她身側打轉,可她就是抓不到他。
但意映不依不饒窮追不捨,勢必要抹花他的臉。
直到她累得停了下來,扶著大樹直喘氣,見相柳停下來看她,又要上前去抹他,反被相柳的一雙大手捉住了兩個手腕,將她順勢抵在了大樹上。
“小妹的體力變強了,跑這麼久都不嫌累。”相柳笑著打趣她。
“可我還是抓不到你。”意映撅起嘴,不滿道。
相柳看著她嘟起的紅唇,不知不覺靠得她更近了些,兩個人近在咫尺,都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氣氛到了,不認真親一口似乎不太禮貌。
相柳吻上去的瞬間,只覺手心一空,嘴唇觸到了一片溫熱。
意映趁他心神鬆動,抽出了手,手心正橫在兩人唇間。
意映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好像奸計得逞的小妖精:“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