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了個激靈。
不可能!
哪有那麼巧的事!
那個故事不過是瞎編的罷了,她怎麼能傻乎乎地對號入座呢?
誰知意映接下來又神神秘秘地說:“聽說折柳大人能預知未來,她在話本子裡借假言真,寫的全是真事!”
阿念立即跳起來叫道:“不可能!”
“你不要欺負我比你年紀小就騙我!”
意映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會,忽然大笑起來:“是啊!我就是在騙你,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伸了個懶腰躺好,閉上了眼睛。
“睡覺了睡覺了!人生三件大事!吃好喝好睡好!除此之外,全是小事!”
然後她便不理她了。
“?”
“……”
阿念更睡不著了。
她戳戳意映讓她再給她講個故事,意映不理她,她搖晃著意映問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意映不理她,她大聲叫著念九的名字,意映仍然不理她。
“……”
阿念氣呼呼地舉起小拳頭想要打她,想了想自己肯定打不過她,又默默放下了小拳頭。
阿念最終放棄了掙扎,只好倒頭躺好了。
孩子到底還是心大,又累了一天,躺好之後沒一會就昏昏地睡著了,睡著了就像睡死了一般。
意映卻根本不敢放鬆警惕,她並沒有真得睡著,始終留著這周遭的動靜。
鬼方相繇落在了她的身旁。
她一驚,立刻睜開了眼睛,警惕地翻身坐起,看到來人竟然是他,驚喜地爬了起來:“你怎麼在這裡?”
鬼方相繇垂眸問她:“你怎麼樣?”
意映頓了頓,有些心虛地問:“什麼怎麼樣?”
他知道她不敢和他說禁制的事情,他也知道禁制對神魂的傷害沒有那麼容易復原,想到她第一次發作時硬是休養了許多天才好,心知她現在不過是在用意志力強撐著,裝作無事發生罷了。
他嘆了口氣,也沒有再追問,而是拉著她走到了樹林深處,又拉起了一個結界。
他想和前兩次一樣,打算如法炮製之前的經驗,用神魂安撫一下她的神魂。
不知是不是因為知道了神交的意義,他反而無法心無雜念地面對她了。
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而她自己還不會控制神魂,也不明白他想做什麼,就茫然地看著他一會和她額頭相抵,一會把她抱在懷裡,一會蹭蹭她的頸窩,一會揉揉她的臉蛋,一會睜開眼睛看看她,一會又讓她把眼睛閉上……
“?”
“你……你在幹什麼呢?”意映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滿臉通紅,終於忍不住問他。
“沒什麼。”鬼方相繇放開了她,想要裝作無事發生。
誰知道,他神交發起失敗,卻把另一種交流慾望喚醒了。
鬼方相繇放開她不過一瞬,就又把她抱在懷裡,蹭了蹭她的頸窩,張口輕輕咬她。
“你又受傷了?”她以為他要吸血療傷,伸手去探他的脈息,鬼方相繇將她抬起的手腕壓了下去。
“沒有。”他的氣息又把她癢得渾身發顫。
鬼方相繇沒有咬破她的面板,就是咬住她的脖子輕輕嘬了幾下。
“你……別鬧……”意映被他弄得氣息混亂起來,“阿念就在不遠呢,一會醒了怎麼辦……”
鬼方相繇放開她,平復了一會,問她:“阿唸到底是誰?你帶著她想做什麼?”
意映垂眸:“我想要讓她看清楚她哥哥的真面目。”
“她哥哥是誰?”
意映嘆了口:“是……我在這個大荒最討厭的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