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那個少年一直陪在你身邊,寸步不離,不眠不休,在你身邊照顧你的,還有韓表妹。我也很想去照顧你,可是被二孃拉住了。
“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要懂得男女有別的事情了。”二孃教導我。所以,我只好伏在視窗一邊看著你,一邊抹著眼淚。我很擔心,擔心好不容易見面了,可你的傷情兇險,會有什麼不測。
你神情略微有些痛苦,不過你卻總是望向窗邊,就彷彿隔著窗稜,敏銳地看見了我。
我心中焦急,可我什麼忙也幫不上,我感激那個少年,我知道是他挽救了你的生命。所以當爹爹決定收他為義子,我毫不猶豫地喚他“兄長”,對他行了本來不用行的大禮。我跪下來給他磕了三個響頭。
我決心把這個名叫聶秋遠的少年當作我的親兄長來看待,他若有令,我萬死不辭。因為他在你受傷的時候不離不棄,他那麼拼命地去保護你,這一切,我都悄悄地看在眼中。
我也自幼習武,我看得明白,你的體內,似乎注入了一股你自己根本承受不了的巨大力量。每次當它想要衝出來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會變得比冰山還要寒冷。每當這樣的時刻出現,聶秋遠就會在你的身邊,把你緊緊地抱住,拼命地用一股火熱的力量壓制你。
我感覺不可思議,因為你體內的力量,肯定不是你自己的。可是他呢?以他的年齡來看,他的力量也實在太大了些。他也是一個神秘莫測的傢伙。
我偷聽你們的談話,知道了你們的一些秘密。
他說:“司空,你怎麼報了這樣一個名字?”
是的,你上山之後報出的名號,並不是你的本名司空明,而是叫作“駱大春”,聽上去有點可笑的名字。是啊,為什麼呢?我也很好奇。
你的笑容還看得出多年前的樣子,溫和,爽朗,有一點點不羈。你說:“無論發生了什麼,我畢竟是落雪山莊的人,所以就姓駱。那麼,既然你是秋,我就是春啦!”
秋也笑了,他笑起來非常好看。我感激上蒼,你的身邊能有他在,那是多麼值得慶幸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我想你們之於彼此,一定是不同尋常的存在。
可是你們的對話也讓我害怕。
秋說:“你心裡清楚,憑你我之力,要想除掉它是不可能的。再這樣下去,不知哪一天,你我就會控制不住它。到那時候,你就非常危險了。”
你面上的笑容卻雲淡風輕:“我心裡明白,那一天,或遲,或早,總是要來的。所以,剩下的時間,能安安靜靜地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就是最好的歸宿了。”
秋沉默了許久,問你說:“有什麼心願沒有?”
你說:“我只要在這裡,就夠了。”
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說,你身上的毛病,是醫不好的了?而且,有一天會要你的命?
這怎麼可以呢?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發生呢!
我觀察了很久,斷定在你的體內,有一股異常強大的外來的冰寒屬性內力。從你們的對話中也聽得出來,這還不是全部,似乎還有另外一種不為人知的力量,兩股力量在你體內不停地扭打廝殺,遲早有一天會破壞作為容器的你。
這樣的情形雖然駭人聽聞,可我還是堅信它是有解的。因為我不容許任何人任何事物威脅到你的生命,絕對不允許。
你不知道,我也是有奇遇的。在你上山的兩年之前,我遇上了現在的師傅。師傅當時受了傷,又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隱居在山頂荒僻的石洞裡,我每天去給他送吃的。後來才發現,原來師傅是深不可測的世外高人。
師傅說,合該我們有緣。他需要數年的時間療傷悟道,所以我們將有數年的師徒緣份,數年之後,師徒緣份盡了,便相忘於江湖。所以,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