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騎白馬。即將成為別的女人丈夫的男子。不正是我日思夜想的男神聶秋遠嗎?!
我的心中只剩了幾個字在漫天地飄舞:這!怎!麼!可!能!
是誰,向著天地日月賭咒明志,說此生此世。只我一人,哪怕我死了,也絕不接納他人?
是誰,夜夜與我纏。綿相擁,濃情蜜意,用瘋狂佔有的**宣誓著忠貞不二?
又是誰,告訴我今生白頭仍不夠,來世還要與我相守,還要再次娶我為妻?
海誓山盟猶在耳,卻怎的物是人非?
眼看就要兩年了。沒有你的這兩年,我沒有一刻不思念。可是你,卻這麼輕易就變了心,舍下了我,另娶他人了?
難怪你不回來!可憐我還在一直苦苦守著與你的盟誓,相信你還活著,甚至,還在期待來生……
當我終於能夠輕輕地發出了“啊”的一聲驚呼,這才發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女俠?女俠你怎麼了?!”耳畔隱約傳來胡宣之驚訝的聲音。
可是我哪裡還聽得到這些呢?
我怎麼可能忍耐得了這些呢?!
我足尖一點,人就忽然像鳥兒一樣飛掠了出去,準確地飄落在新郎的白馬前頭,大張開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人群中發出了一陣驚呼,前頭的喜樂也忽然停了,新郎的白馬受了驚,嘶鳴一聲立了起來,馬蹄就要往我的頭上踏了過去。
我一動也沒有動,只是帶著滿臉的淚痕,仰頭對馬上的新郎怒目而視。
新郎反應極快,伸手就拉住了馬韁。白馬長嘶一聲,揚蹄在我頭頂停滯了片刻,身子一偏,前蹄險險踏落在了我的旁邊。
“聶秋遠,你在做什麼!”我衝著他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你這個流。氓!!”
將近七百個日日夜夜的思念和失眠,將近七百個日日夜夜的撕心裂肺,全都化成了痛苦、委屈和淚水,忽然爆發在這一刻。
馬上的男子一臉驚訝地望著我,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我一樣。
“這位姑娘,你且稍安毋躁。我們……以前見過嗎?”
神馬?我一下子就傻了。
會是我認錯了人嗎?像聶秋遠這樣的人,難道世間還會有另外一個嗎?
其實,我就是有這樣的信心。這是我從十二歲開始就愛著的男人,現在他就站在我的眼前,我絕對不可能認錯,就算他燒成了灰,我也認識!
“哼,沒見過?是沒見過,還是不敢承認?你現在另覓新歡,就把你家裡已經有老婆的事給忘啦?!我告訴你,你這是重婚,是犯罪!你就是當代陳世美,千人指,萬人罵!你你你,你怎麼可以娶別人呢?!!”
我認定了是他,就氣得頭都昏了,口中一通亂罵,根本就忘了這個時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以及陳世美從來還沒有出生過的事實。
聶秋遠的臉色漸漸地就冷下來了。
“姑娘,在下確實不記得與你相識。今天是在下的人生大事,還請姑娘行個方便,容後再談。”
容後再談?容你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之後嗎?!
裝不認識嗎?!
我足尖輕點,身子拔地而起,躍起在空中,一個輕翻,凌厲地一掌便朝著他騎的白馬當頭劈下。
聶秋遠神色一凜,動作也是極其迅捷。他的身形也同時凌空而起,伸掌輕輕地絞纏了我的手腕一下,卸去了我的掌力。我們兩人在空中過了幾招,雙雙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一陣熟悉的,本來應當令我溫暖喜悅到淚下,現在卻令我心若死灰的清新的香皂味道,淡淡地漾在鼻端。
而我發動了進攻的目的就是這個,現在我已經做到了——
我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