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生道:「此美快事,就放入一年何妨,只是便宜你了。」珍娘被物塞入,酥麻不止,慌言:「冤家,
不必取笑了,怎麼樣出來?」悅生道:「你將身子覆睡,其丸自出。」珍娘即將身子覆睡,果然溜出席上,
用手握住。悅生道:「可將此絲綿盆兒盛之收貯。」珍娘道:「果然沉重,嗤嗤的響叫不止。」悅生道:「
賢姐姐,一言既出,令妹之事若何?」珍娘道:「冤家,做姐姐的,好向妹妹作媒,你說有極妙法兒,令他
自來愛你,今這寶與我,止好買我一個肯字丸。你若不如此,便我不好啟齒。」悅生道:「賢姐姐,憑你尊
意,待明日再議,今夜也說得不清白。」遂四腕相環而睡。正是:
欲為竊玉偷香客,先送佳人得意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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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群花齊屬收花生 議叛徵立世充王
綠葉森森花滿枝,一聲啼鳥洛陽西;
貔貅百萬過孔孟,愁聽金鳥曉夜悽。
話說悅生與珍娘睡至天明,二人離枕梳洗妝罷,珍娘向悅生笑道:「夜來你言有甚妙法兒,今日令我妹妹自
來,如若果然,奴當助一臂之力。」悅生忙於袖中,取出汗巾展開,拿了一個方紙方包兒,上面有一 裡字
,就開啟紙包,用手指甲挑了半指甲藥末,另紙包了,仍將原紙包包好,外再包汗巾,藏入袖中。珍娘道:
「這紙包未有半匙之末,要他何干?」悅生笑道:「此丹末極靈,求賢妻密密拿至你妹妹身傍,將此藥末或
拋撒於他身上,或入茶酒中,與他契了,至晚自然來相會。」珍娘向悅生呸了一口,笑道:「這藥末撒於人
身上,而能令人自來會你,真是呆人,被人哄了。這藥末就挑半擔,放在婦人身上,他也不來的。」悅生急
道:「我的親孃,你莫管他多耶少耶,只要你與我暗自運用,自然靈驗。你若不允,就不必代我為之。」珍
娘笑道:「白白的要人做媒,禮也不行,席也不備。那個是你家牽馬小斯嗎?」悅生聞言,慌慌雙膝跪下。
珍娘一見,轉身相扶,將藥接入袖中,回了一聲:「即當如命。」悅生謝道:「鯫生銘佩五內,感激無涯。
」話畢,兩人步出房來,就令桂瓶去叫封祿進來。桂瓶聽了,走至前庭叫道:「封家相公喚你。」封祿道:
「姐姐,你如今肚子大了,這事怎麼了?」桂瓶道:「你這害人羔子,姑娘知道,相公曉得,如今要責打哩
。誰叫你頸顙骨硬,弄得我大肚子呢?」封祿著慌道:「怎了,我且見了相公,看是如何?」遂奔入門口站
立。悅生道:「狗才,你好大膽,把桂瓶睡下,有了身孕。」封祿不敢回答半言,只是跪下磕頭。悅生道:
「你叫他嫁何人?也罷,你快快向娘娘磕頭,求將桂瓶賞你為妻,早晚小心謹慎。」封祿忙向珍娘叩頭道:
「多謝娘娘大德。」歡喜而出。桂瓶在門傍聽得大喜。珍娘吩咐辦兩席豐盛酒席,藍書同封祿治備。珍娘領
悅生之言,前至妹妹繡室,叄姝迎接坐下,玉娘道:「飽漢怎知餓客飢。」瑤娘道:「盟言付東流。」若蘭
笑道:「師孃去世有言,大姐姐自有主張,何必較量。諺雲:『因緣份定是前緣,何須強向別人言。』」珍
娘笑道:「叄人久渴思瓊漿,好事須教此月間。」四人互相嘻笑,珍娘道:「我昨日做了一道詩,不知你姐
夫怎麼知道,又續了一詞於後,甚是有情。」玉娘道:「可借來我們一觀。」珍娘就向袖中取出,玉娘忙伸
春筍來接。叄姝同觀,前是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