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匆趕到王家,此時這個家裡正亂得不可開交。
王子勝被踢中腦袋,雖然止血了,可他身體在不時的抽搐,大小便也失禁了。
王子騰雖然好點,可二弟這樣,他的心中如何好過?
偏偏最最重要的馬,還被那個不成器的侄子殺了,讓他想查背後之人都查不到。
此時的王子騰歪坐在藤椅上,看著可憐的二弟,滿面悲悽。
兄弟三個,三弟留下鳳兒,早早死了,只剩這個二弟,雖然一事無成,可到底是他親兄弟啊!
如今……
王子騰的心中翻湧著滔天怒火。
“大伯,怎麼辦啊?嗚嗚~嗚嗚嗚~~~~”
殺了馬的王仁,此時還半身是血,哭得眼淚鼻涕一把又一把。
“別哭,你爹…不會有事的。”
王子騰每個字,都咬得特別重。
他沒兒子,這個侄兒他也是當自個兒子來疼的。
“太醫馬上就會到。”
他喉頭滾動著,剛說到太醫,果然,下人就急奔著進來,說太醫到了。
王子騰抓緊藤椅,緊盯過去,“麻煩兩位,先給我弟弟看。”
兩位太醫拱拱手,果然直奔王子勝處。
王子勝的身體,雖然已經被清理過好幾次,可是,味道還有好多。
兩位大醫先查傷口,再翻眼皮,很快一個拿針,一個喂藥。
知道這邊的事,他們來時,都做了一些準備。
“王大人,二老爺的情況很嚴重,如今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麻煩兩位了。”王子騰的眼睛通紅,拱手道:“不管如何……,我王家上下都感激不盡。”
兩位太醫點點頭,合作著開始在王子勝的腦袋上扎針了。
賈珠等人過來的時候,王子勝被綁在春凳上,連嘴巴都被勒著,就怕他亂動。
女人們到裡面的內室哭了,賈珠腳步沉重的走到大舅身邊,“怎會如此?大舅,您的腿……”
“我沒事!”
王子騰看向他們家最有出息的後輩,“珠兒,王金當時陪我一起,如今已在順天府,你去,幫你舅舅們查清楚。”
“是!”
賈珠大聲應下,轉身要走時,又回頭深深看了眼二舅,這才抬腳,大步離去。
半晌,在順天府得知所有的他,又馬不停蹄趕往城外的出事地點。
“大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了馬。”
王金知道他若不能把背後之人找出來,二老爺真要死了,他也活不成,“珠少爺,您說……”
“閉嘴,把當時放炮小孩所站方位,以及周圍行人的方位,都給我畫出來。”
馬死了,不能從馬那裡找到更好的證據,那就只能從其他方面尋。
“對了,二舅平日裡都是躲著大舅的,如何會在這裡與大舅遇上?”
“二老爺今天喝了不少酒,一時沒看清是大老爺。”
賈珠:“……”
他深吸一口氣,“何人請他喝的酒?那些人現在何處?”
“……二老爺在這邊有個小家。”
王金在賈府小廝的幫助下,一邊畫當時所有人的方位,一邊低聲道:“他是陪這邊的如夫人喝酒,只是家裡太太知道了,突然請他,他才急急的往回趕。”
就是這麼不巧,遇到了他們老爺。
賈珠聽出了他的未竟之言,心頭著實堵的慌。
二舅舅很不著調,這些年都不知道在外面置了多少個如夫人。
可是再不好,對他還是好的。
“去,查查周邊,還有沒有小孩藏有過年未放的炮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