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王家。
王子騰正在對著鏡子打理他的鬍子。
別說,在家養傷的這段時間,除了腿不方便,他哪哪都好。
“大哥,我不想去賈家。”
王子勝不情不願的進來道:“外甥女元春從小就跟我們不親,她娘被關祠堂,我們和賈家鬧成那樣,你看她有讓人過來問我們一聲嗎?還有鳳兒,那也是個白眼狼。她以為抱緊賈家的大腿就行了?我呸!沒有孃家,我就等著看她將來過什麼苦日子吧!”
他對賈璉也很生氣。
一個女婿半個兒,他當好半個兒了嗎?
但是賈璉是武庫司郎中,他哥還要用著人家,王子勝不好在哥哥面前抱怨。
“你在胡說什麼呢?”
王子騰對這個弟弟很無語,“外甥女大喜的日子,我們當舅舅的不去,你是想幫大家印證王、賈兩家不和的市井傳言嗎?”
這?
王子勝恨恨的坐到了椅子上,“可是那天鬧成那樣,你覺得賈家人會給我們好臉嗎?”
他那妹夫是個蠢材,可能連表面的笑臉都撐不起來。
還有賈珍,那真是能拉下臉的人。
外甥賈珠也甚迂腐,侄女婿賈璉……看著是有能力些,但是如今他們想在他面前擺岳家的譜,好像也有點難了。
畢竟老三夫妻早就死了。
“呵呵,放心,肯定會有好臉。”
王子騰拿小剪刀又修了下鬍子。
他王子騰再不濟,在軍中也能認識幾個人,雖然未必能幫得了侄女婿,但是絕對能給他使點絆子。
冤家宜解不宜結的道理,賈老太太知道,沈大夫人知道,很快,賈璉也會知道。
朝堂上豎敵……那是找死。
他這個岳家伯父重歸京營,於他的官途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哥!”
王子勝對哥哥的話,持懷疑態度,“賈赦去延綏,為他家的那個庶妹賈妏出氣,聽說可是把閔家的老老少少全給打了一遍。”
閔家還沒把那庶女怎麼樣呢。
藍家那邊可是死完了。
直到此時,他們兄弟還不知道藍枝的存在。
“他要是對著我們家來……”
“……放心,今兒過後就不會了。”
王子騰本來很好的心情,被弟弟說的有些不開心了。
朝裡的某些人啊,不僅想扯一扯賈璉的後腿,還想把他也按下去。
要不然彈劾賈赦的事,早就可以進行了。
拖到現在,無非是想一箭雙鵰。
“什麼意思?哥,你又要拿銀子開道?”
王子勝不滿的很。
他養小妾,養外室,根本花不了多少銀子,但是他哥當個官,那銀子真是花的海了去了。
“他賈家的胃口有多大?一個京郊的莊子還不行啊?”
要不是顧忌著他哥,那天他都在賈家掀桌子了。
“你在胡說什麼呢?”
王子騰教訓弟弟,“京郊的莊子是我們當舅舅對外甥女的一點心意。”
新平侯也是武爵呢。
而且程洛還是太上皇的外孫,皇上的外甥。
這就跟他們和賈家差不多。
“寶豐公主死的可憐,如今她兒子娶媳婦,你以為皇家不關注?”
莊子,他是一定要送的。
元春是賈家人,對舅家再不滿,也不會在外面宣傳,更不會跟錢有仇。
“你就安安心心的去給外甥女做臉就行了。”
王子騰示意王金推他出去,卻不想,侄子咋咋呼呼的跑了進來,“大伯,爹,不好了,妹夫賈璉和他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