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吧,有事我會召喚你。”
那龍直起頭,有低聲吟嘯一聲,騰而去。
“騰雲是很可愛的神獸。”我邊說邊解下披風。頭中卻顯現出那隻雪白地、有著溫柔眼眸地神獸:生風。那生風背上地男子。白衣勝雪。眼神淡雅。
不知為何自己地有些疼痛。
信步往城裡走。瞬間千年地春城卻是往日地模樣。甚至連城牆地色彩都未見滄桑。
漫步在青石板地街道熙熙攘攘地人群。那些在春城地點點滴滴迎面襲來。情緒便溼漉漉地。
“主上。此番往何處去?”一直跟在身後地兌突然開口。
我轉身。看著他前是交給坤去安排地。此番坤他們還未到。我亦不知如何是好說:“在原地等坤他們吧。在曉情樓總部總比在別處來得隱蔽些。”
兌搖搖頭說:“曉情樓的目標才大。”
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看著英氣逼人的兌,無言以對。他緩緩走過來到我面前,輕輕扯動嘴角笑道:“主上來了春城,不去春城的雪國暖景,是會遺憾的哦。”
“哦?春城的雪國暖景有何特別之處?”我問道。
兌一笑,走過來牽起我的手便往前走,邊走邊說:“主上何不親自去看看?”
我被他這麼一拉里一陣不快。兌向來是極懂分寸的人,為何今日這般唐突?
我使勁一掙拍開他的手。他猛然轉身看著我,驚訝無比後那驚訝的神情裡又逐漸滲出恍然大悟的微笑。
我略皺眉,慕容兌這廝今日的表情太怪異。
“看來主上對師弟真是一心一意身如玉。”兌一臉奸笑。
我滿頭黑線,不悅瞟他一眼,說:“我本來偷跑出來的,去了雪國暖景,還不是自投羅網?”
“主上是對屬下的易容術不信任?”他問。
我搖搖頭,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城樓,曾經冥天就在那裡看著蓮月大婚成為別人的女人。那白衣在料峭的夜風中獵獵作響,那背影甚是孤寂。心裡陡然梗著什麼。
“主上在看什麼?”兌問道,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搖頭不語,只擺手讓兌帶路去雪國暖景。匾額依舊,裝潢簡約而極美,菜譜還是工筆畫和寫意畫的筆法,服務生也與靈都一般,都是身懷絕技的美少年。
一進去,兌便亮出了一塊令牌,那服務生神色訝異,帶著我們上樓,接著拐彎抹角,最後進入了雪國暖景的後院,那與其說是一座後院,不如說是一座花園,花園裡許多花爭奇鬥豔。穿過花園,便是高大的林木,轉過林木之後便是曲折的迴廊,一塊池塘,池水中幾點碧,池塘旁細柳搖青。
兌走在前面帶著我繞過池塘,開啟一座園門,便是蒼苔覆蓋的院落,穿過前廳是四合院的天井,天井裡幾塊假山噴泉,看起來突兀嶙峋。
兌帶著我進入東廂的屋子,屋內極其簡單,幾把黑木椅子,一個紅木茶几,上面擺放著上好的青瓷差距,依舊是繡品屏風,上面繡著空谷幽蘭。我轉過屏風去,依舊是一方軟榻,榻上有一把古琴,琴頭刻著“月落”二字。走過去輕推小花的木質落地窗,窗外果然是一片荷塘,只是此番是春日,荷錢剛剛出水,水中游魚來去。
我篤定此處是夏月凌的住所。有些納悶憑夏月凌的性質怎麼會容許別人進入他的私密領地?就算這人是他的師兄,也是不可啊。
正百思不得解。便聽見兌在外間說:“貴客來此,你們需好生伺候。”
幾個小婢齊聲回答是。
我轉過屏風,看見幾個粉衣小婢,雙環髻,粉衫裙,皆在忙著燒水煮茶,佈置屋子。看那步伐,竟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兌。”我喊道。
兌站在門口,嘿嘿一笑,問:“主上有何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