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小姐讓屬下去殺敵,屬下死而無憾。”黃桑兩眼放光。
我嘿嘿一笑,說:“很不對不起桑丫頭,你非但不能走,反而要留下來等月陽來。”
“小姐,你的爛攤子你自己是收拾吧。
我從來沒見過那樣賴的魔。”黃桑匍匐在床上,一臉沮喪。
我坐到床邊安慰道:“這次你要立功,就得靠月陽。”
“不要。”黃桑著嘴。
“乖,等那隻魔來,你想法讓他在戌時之前去將王爺救出來。你可以許諾他:如果救出王爺,你就跟他回魔界。”
“不要,不要。”黃桑死死抓住我胳膊,眼巴巴看著我。
“乖。你辦好這事。只要月陽一走。我就叫兌將你換過來。到時。月陽回來找到地人也不是你。怎樣?”我覺得自己是在引誘未成年人犯罪。唉。何至淪落如此。夏月凌。等你這廝回來。我定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最好折成現錢。
“小姐。你可要說話算話。只要那隻魔一同意。您就叫兌護法來。”黃桑眼神哀怨地盯著我。
我拍著胸口說定然。這當口。便聽得月陽在屋外喊:“雪瑩。我來了。”他娘地。語調竟是前所未有地柔和。
黃桑一臉沮喪。整整衣冠走出去。我作小丫鬟樣跟在黃桑身後。月陽難得沒穿那紅得難看地袍子。銀色垂地地長髮也知曉用發冠束好。整個人。不。是整隻魔看起來英氣勃發。
“雪瑩。”他輕呼。一臉滿足坐在椅子上。凝視著黃桑沒說話。
“大人事務繁忙。就不必往雪姬這裡跑了。”黃桑硬著頭皮說。
“我有什麼忙的?我不忙,最近就是一對特殊夫婦生子,魔族長老開開會,討論一下戶籍問題。”月陽兀自拿起茶杯喝了口,便對我吼:“你新來的丫鬟吧,看到客人來,還不奉茶?”
得,這廝居然教訓起我。我腿腳勤快,去捧茶,心裡安慰自己:看在他能救月凌地份上,就寬容他一次。
等捧來茶,他都拉住黃桑的手,在遊說她去魔界,那份口才不知要讓多少名門律師汗顏,讓多少外交官自愧不如。而黃桑臉上斗大的汗珠簌簌撲灑,以眼神向我救助。
我捧著茶過去,恭敬地說:“請大人用茶。”
被我打斷了訴說,這小子萬分不悅,說:“雪瑩,你這個丫鬟可比小紅小雅的覺悟來的低啊。”
黃桑已說不出話,我不斷向她擠眉弄眼。
好半晌,黃桑才咬牙說:“若我家王爺一天不平安,奴家定不會有其他想法和行動。如若王爺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一輩子守在此。”
我偷偷向黃桑豎起大拇指。卻聽得月陽著急問:“早說了,你不欠他,是他欠你。你怎麼這樣死腦筋?”
“大人,你不必說了。我心已決。”黃桑滿面哀愁地別過頭,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這丫頭的演技真爐火純青。
“雪瑩,別難過。我懂了。他是你地心結,若不解開你的心結,你就算跟我走,也是不安心的。”月陽慌了神,看來真的很在乎雪瑩。只是雪瑩不是我麼?我不是藍蓮花神麼?為何他找的是十八王府的雪姬,而不是山鷹別院的藍曉蓮。
還在想月陽的事,卻聽見黃桑嚶嚶低泣:“王爺危在旦夕,奴家也不想芶且偷生。”
“好了,乖,若今日,我幫你救出你家王爺,你可願跟我走?”月陽終於義無反顧地跳進了圈套,看來美人計在任何時代、任何時空都屢試不爽。
“此話當真?”黃桑停住哭泣,睫毛上掛著眼淚,甚是動人。
月陽呆呆地看著她說:“月陽定當完成。”
“一言為定。”黃桑斬釘截鐵地說。
“我這就去。”月陽轉身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