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奢靡的香風中,嶽煙驪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還沒看到來人的臉貌,嶽煙驪已經猜到了此人是誰,她試著問了一聲:“旃臺流雲?”
來人雖然十分的狼狽,但還是優雅地抬頭站定,果然是旃臺流雲。
蕭天佑一下站到了嶽煙驪的身前,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你受傷了!”
旃臺流雲那雙桃花眼對著他夫妻二人一眨:“幸會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朕在此地居然能見到賢夫婦。”
“天佑,他真的受傷了,是蕭天運乾的吧?”嶽煙驪口氣中透著幾分高興和擔憂。
旃臺流雲的臉色在聽到嶽煙驪的話後,瞬間變了色,他陰測測的開口:“驪兒,你就這麼希望我受傷希望我死是嗎?”
嶽煙驪好想衝口而出:“死了才好才幹淨。”但話到嘴邊她還是忍住了,感覺自己不能在別人落難時這麼毒舌,只道:“嗯,是希望,但卻也不希望你死在其他人手裡。”
“是嗎?”旃臺流雲扯出了一個沒有情緒的笑意,但很蒼白。
蕭天佑看出旃臺流雲目前的武功實力已經達到了聖武之境的初級,但依然負了傷,在心中也開始思考著該如何廢了蕭天運,待他實力再強大些,便真是要為禍天下了。
就在這時,旃臺流雲口中突然接連噴出了三口鮮血,這血液帶著黑色,然後他就突然昏倒了。
雖然他曾動用大炮試圖將自己夫妻炸死,但嶽煙驪此刻卻心軟了想救他,從蕭天佑身後跑了出來,蹲在他面前,想伸手將他扶起來,但剛伸出得手想到蕭天佑可能會吃醋就突然停了下
果然蕭天佑臉已經黑了,但當他看到嶽煙驪的手在半途停了下來,便立即換了一臉的喜悅來到了嶽煙驪身旁:“驪兒,還是讓為夫看看。”
嶽煙驪一愣,她沒想到蕭天佑一直因為自己將旃臺流雲視為情敵和死對頭,這次居然會試圖救他。
“天佑他體內的毒是陰屍毒嗎,會死嗎?”嶽煙驪此刻看到他緊閉著眼眸和牙關,一臉的黑沉,想到了他悽慘的童年,便在心間湧上了幾分憐憫,要救他的想法又多了幾分。
蕭天佑沒有立即回答嶽煙驪的話,只是仔細的檢視他的情況,看了一會兒才奇怪的開口:“這果然是天運施展的陰屍毒,卻並非用在紅鬃身上的陰屍液,乃是另一種毒。”
“也對,這用在馬身上和用在人身上的藥還是要有所區別的,不然他同畜生豈非一樣了,我是殭屍道長也這麼做。”嶽煙驪這話若是被旃臺流雲聽到,就是醒來也一準再次氣昏過去。
蕭天佑只點頭贊同,然後奇怪的看著旃臺流雲的臉。
“雖然他已經是這人間的極品了,可他沒你長得順眼,你總盯著他看作何?”嶽煙驪奇怪的用胳膊捅了捅蕭天佑。
蕭天佑眼角抽了抽,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此刻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一時精明聰慧一時又思維跳躍的沒有邊際。
“別開玩笑,為夫發現這廝居然將體內的毒逼出了大半,目前他的體內還在將那些屍毒向外排,你只看他臉,似有漸漸好轉的跡象。”蕭天佑原本就跟著谷炎這個毒書生的後人學習過醫術,再加上他實力強大,自然一眼就能看出。
一旁的嶽煙驪卻什麼也沒看出來,只在聽了蕭天佑的話後,明白道:“方才那三口黑血便是他自己從體內逼出來的?”
“不錯,此人是有做皇帝的料,且不說他的實力不錯,單就這瞬間的決斷力,他就有這個資格。”蕭天佑難得誇讚一個人。
“你也覺得他夠格當皇帝?你不是很討厭他的嗎?這句話好像是最高度的讚揚呢。”嶽煙驪這次是真的鬧不懂蕭天佑了。
“靖宛二國開戰日久,為夫一直關注著宛國的動靜,他是個治理國家的人才,雖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