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這樣的歪門邪道,可是你特麼的掉錢眼兒裡去了是吧?這回好了,露餡兒了吧?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我草泥馬的,老子辛辛苦苦二十年啊。二十年,現在全都特麼的完蛋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中樞來的巡視組的劉組長,看著我的時候是什麼眼神?我草泥馬啊唐慶喜,你這個掉錢眼裡取得臭婊子。。。。。。”
對面的老公,完全沒了往日的溫順和溫文爾雅,反倒是一副躁狂症的德行。
沒想到這樣的臭罵,卻讓同樣鬱悶的一上午的唐慶喜也跟著爆發了。
“滾你媽的,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陶慶德,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是個臭老九的龜孫。如果沒有我們唐家,你特麼的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當你的臭老九呢?當了幾天的主任,你臭美什麼?想要過河拆橋是吧?咱們特麼的走著瞧?誰說我掉錢眼裡去都可以,可就是特麼的你不行,你也不想想,這些年來,你吃的住的,都是誰花錢買來的?還有你貪汙搞來的那些髒錢,要不是我幫你洗白,你還能用的心安理得嗎?說我臭不要臉,你比我還要臭不要臉。。。。。。”
這兩口子,這時候的狀態就是歇斯底里,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層彬彬有禮的面紗,甭管你之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高官,還有社交場合裡的名流貴婦,這時候就是潑婦對無賴。
兩個人在電話裡互相破口大罵的半天之後,這才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搞出來的?”
“昨天下午,兒子被人帶走之後,我去了公安局,找了老魏,回來之後,就碰上一個所謂的ccav的記者採訪小組,說要採訪我公司的專題。昨天我還特意好酒好菜的招待了他們,沒想到他們今天就倒打一耙,開始冤枉我,這幫記者,果然特麼的沒好人啊。。。”
冷靜下來的唐慶喜,這時候也明白,自己肯定是被那幫ccav的記者給坑了,而她老公那邊,也是不斷的在轉著心眼,在替她想辦法,想轍。
這件事必須要糊弄過去,不管以什麼名義,要不然這次可不光是她老婆要倒黴,連帶著他也要跟著完蛋。
“那幫記者呢?你趕緊找人堵住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順順當當的離開浦海,然後在想其他的辦法,把這件事給蓋過去,如果要是蓋不過去。。。哎,那就算了吧,大不了我們換個地方,重頭再來好了。。。”
丈夫的服軟,還有這番還算是厚道的話,讓唐慶喜有恢復了冷靜,對,有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被曝光的是自己,大不了自己豁出去臉面不要了,不再浦海混了,反正自己是新加坡國籍,這幫浦海人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再者說了那些傢俱,就算被曝光了又能怎麼樣?我可沒騙你,雖然不是什麼國際名牌,但是咱們真的是義大利品牌,畢竟蒙娜麗莎傢俱這個商標,可是在義大利註冊的,這個可一點都沒錯。
至於為什麼賣的那麼貴?還不是因為你們這幫土鱉,賤皮子願意掏錢,擺闊,炫富嗎?和我可沒一毛錢的關係。
我們家老爺子這次就算挺不住,你們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我老公,大不了不在你們浦海混了,先找個地方,貓上兩年,到時候一樣可以重回官場,反正他還年輕。
國內的情況就是這樣,有什麼大不了的,真要撕破了臉皮,那誰怕誰啊?
大不了,今後不讓我老公走仕途,讓他去國企算了,找個肥差,上位撈上兩年,混點實惠也不錯。
唐慶喜一個勁的在心裡安慰著自己,突然她一下子有想起了自己的寶貝兒子陶然,一下子,她好像是悟了,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張編制的緊密的大網,一層一層,一環一環的扣在自己身上。
而最後的結局,就是要把自己一家弄得身敗名裂,可是這個站在後面編制這張網的人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