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止棋和春蘭並不是來為難人的,而是的的確確可憐同情他們。
此刻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有人建議:“恭叔,這也是人家好意,您就收了吧。”
恭叔猶豫再三,這才將銀子收了起來。
“方先生,咱們借一步說話。”
三人到遠處去了,恭叔看著不計其數的孩子跳到了大海里,這才回頭看向方止棋,“如今你也都知道了,我沒什麼好隱瞞的,那白銀萬兩對我等來說簡直是敲骨吸髓難上加難。”
“你放心好了,如今是顏掌櫃在管理,和趙氏已經沒任何瓜葛。”
“之前……”
方止棋看向恭叔的眼睛,“那邊要多少銀子呢?”
“起初只是幾千兩,但每一年會增加,我等只能滿足趙夫人,趙夫人說是老夫人的意思。”恭叔說。
方止棋卻冷笑,“老夫人不問世事多年,怎麼可能要這麼多銀子,想必是趙夫人全部都弄走了,大約每一年真正入庫的只有少一半兒。”
“這……”
恭叔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呢?”
“等顏掌櫃來了,你也就都知道了。”
方止棋不想多解釋,恭叔沉寂了下來,許久後雙眼內燃出了火球,“你說的顏掌櫃到底是顏沁雪還是顏語畫?老夫多年之前曾見過一次顏沁雪,哎,她是個沒主心骨的孩子啊,至於顏語畫……”
記得多年之前到皇城去,他既見到了顏沁雪也見到了顏語畫。
後者穿金戴銀頤指氣使,和趙氏活脫脫是一個模子裡雕刻出來的,就這貨色將來到了此地,豈不是問題更多?
方止棋卻說:“顏掌櫃如今是錦春堂的老闆,去年旱災時還協助天子救了不少老百姓,您怎麼能說她是沒主心骨的人呢?她是那天上月,可望不可即,是那天上日,普照大家啊。”
恭叔已經多年沒見過顏沁雪了,對這描述只淡淡點點頭。
其實顏沁雪到這裡的目的有兩個。
首先是調查父母親的案子,其次才是處理莊園內的事,兩件事並行不悖。
恭叔似乎準備說什麼。
但卻欲言又止。
終於,恭叔指了指遠處,“到那邊去看看,那邊有個燒燬了的廟宇,天王殿就在那邊呢。”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怎麼忽然就前言不搭後語了呢?方止棋只感覺奇怪,和春蘭面面相覷,春蘭似乎明白了什麼,行禮後拉了方止棋的手到破廟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