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對於我來說是噩夢。所以,我避如蛇蠍。”
潘土豪發誓,她認識陳萌也是快四年光陰了。可她是從未見過陳萌這副冷若冰霜摸樣的,那種冷漠疏離一度讓她覺得十分陌生。可潘土豪也無可奈何。對於蔣杞和陳萌二人之間的事情,絕對不是她這種旁觀的外人能夠隨便一句兩句能說清的。眼下,她能做的只餘下了祈禱。
她迫切的希望,蔣杞不要再傷害陳萌一次。不要,絕對不要。
陳萌話一落,就準備轉身離開,蔣杞趁其不備,拉住了她的手,然後正要開口叫她。陳萌是先他一步的轉身,然後惡狠狠的拍掉了他的手,帶著厭惡的口吻說道:“不要再叫我朵朵了,我討厭這兩個字,也厭惡這個稱呼。所以,我不想聽見你再叫這兩個字了,永遠。”
蔣杞愣在了原地,臉上帶著的是錯愕,一時間他就已經被一種名為心痛的情緒包裹得快要窒息。
他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陳萌冷著臉拉過潘諾的一手,一步一步的進了那個家。
一時間,蔣杞有了一種當頭一棒的痛楚,讓他終於從困擾了他四年的自欺欺人裡清醒過來。
那個家,重組了快6年有餘,從陳萌念高一,從他念高三開始,那三年他原先是秉著愧疚的心裡,答應了奶奶的請求去學校,陪著她照顧她,可到最後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在那樣的細水流長,年少輕狂裡,產生了那種非她不可的佔有慾。
而這往後的四年裡,蔣杞其實無數次的在後悔,他甚至是十分不解。
為什麼當年那場已經成功隱瞞了三年的陪伴,怎麼會那麼突然的就被她發現?
其實趕在陳萌發現之前,蔣杞基本上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說等陳萌拿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後,才準備告訴她這場從一開始就變了味的陪伴。他想告訴她,其實他是她的哥哥,同父異母,甚至只是名義上的哥哥。而他對於她,是愛,而不是親情。
他想,就算到時候就算陳萌再怎麼惱怒也好,他都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畢竟,這本來就是他的錯。
可是世界上沒有那麼美好的想當然。
所以,陳萌的突然發現,成為了他截至目前為止的人生中少有的措手不及。
陪伴她高中的那三年,是他這輩子最難忘的時光。
他用了將近半學期才漸漸的走進了她,從學生會會長和高年級學長兩層身份開始,對她多加照顧,沒任何避嫌也不想避的就讓她卸下了心房。
印象中,陳萌在畫畫這方面,一向非常有天賦。蔣杞常常陪著她一塊去寫生,去美術班上課,然後在送她回家,回那個只有媽媽的家裡。
春天,他騎車帶著她在a中的校園裡檢視滿園春色;夏天,他的單車後座總是坐著一個正在吃著雪糕的小姑娘;秋天,她總是在他最忙的時候安靜的等著他;冬天,他小心翼翼的把她冰涼的小手收進了胸膛。
那時候,他們兩人成為了a中的一道風景線。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打趣的,甚至是各種祝福的都有。而她調皮搗蛋,可愛率真,擁有好人緣。
但是,儘管他們關係親密,在所有人的眼裡都成為了一對,可他始終沒有給過她“名分”。因為在他的心裡有道坎,一道叫做哥哥的坎。赤/裸裸的就橫跨在他的心坎上。所以他自私的用行動宣告所有人,她是他的。
卻在與她相處的那三年裡,從未在口頭上對外宣告過。
對外,他秉著不想讓陳萌被老師抓到早戀把柄的苦心,而只能選擇隱瞞。好在陳萌從來不在意這些,所以他自私的也就這麼任由時間細水流長。
蔣杞其實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為能在那樣的年華里,見過最青春洋溢,天真爛漫的她,並與她相識相知。
他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