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懶小鬼的推斷,馬屁精卻是不以為然。
他連連搖頭道:“要說當年的玄丹之案與本案有關聯,這我同意,但是小蘭的推斷我可不敢苟同。
疑點有二。
一是這無塵居士如何就能得了玄丹,即便是碰巧得了玄丹這麼機密的事情又怎麼會讓外人知曉?
二是無塵居士身懷武功,既然得了玄丹,在兇手來搶玄丹之時就應該拼死保住玄丹或者逃走,又怎麼會自斷心脈而亡?
以上這兩點實在是不合情理。所以我不同意小蘭的推斷。”
這馬屁精雖然平時說話不著調,但畢竟是做捕快多年,還是很有經驗,思路清晰。狄去邪聽了他這一番話也是連連點頭,又追問道:“那麼你說本案與玄丹之案有關,又是從何說起?”
馬屁精嘿嘿一笑,“我覺著這個無塵居士此時前來靜月庵中,一定和玄丹之案有關,而那兇手也一定與這玄丹之案有關,至於說到底什麼關係,我現在也不好說。這是我的直覺”
狄去邪聽了馬屁精和懶小鬼的分析,沉吟了半晌道:“你二人分析的都有一定道理,但是眼下這起案子卻是十分複雜,線索很亂。目前有幾條線索需要我們逐一去追查。
其一,無塵居士的身份定要查清,這樣兇手殺她的動機或者目的才有了方向。
其二,兇手的武功手法也要細細判斷,從而追查出他的武功門派,鎖定其範圍。
其三,查出那些近來在黑龍山出沒的外地武功高手,兇手也許正在其中。
其四,繼續查訪藍老先生和風四孃的來歷,主要了解他們這一兩天的動向。
另外,明天一早要把這些女尼的屍體儘快入土安葬,那個無塵居士的屍體讓仵作處理一下,暫時先安放在山洞陰涼處不要叫腐爛,明早通告全縣以便有人能夠認屍。
再者,天一亮我就要去稟明縣尊大人,將此案即刻上報州府衙門知道,二十幾條人命的血案,州府衙門的總捕俞飛鴻俞大人應該也會來親自前來查辦此案的。”
“俞飛鴻俞大人會來?”馬屁精臉上出現了不勝嚮往之色,“那可是個傳奇般的人物啊!我的老天爺呀!玉虛宮弟子,地玄三階的高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我可對他是真正的仰慕已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地………”
“老馬,你怎麼又來這套!”懶小鬼雙手捂著耳朵,臉上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狄去邪卻笑道:“這回,老馬應該是發自內心的敬仰了。這俞總捕頭確實非同凡響。幾年前的那起採花大案,我曾有幸與他聯手查辦,無論是人品、武功和氣度都是一流。想來,我對他的敬仰倒真算的上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雖是玩笑話,但是狄去邪從內心對這州府衙門的總捕頭俞飛鴻的確是十分的敬重。
唐邑縣的縣尊大人蘇定辰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為人一向是寬厚溫良,對待下屬很好,所以狄去邪對他是十分尊敬。他一大早就從雲天崖上下來回到縣衙,把案情一五一十地稟告給縣尊大人。
縣尊大人對狄去邪很是器重,也很信任他,每有刑案發生一般都是放心交給狄去邪全權查辦。現在聽狄去邪說了案情,也是感到十分嚴重,畢竟是在唐邑管轄境內出了這等驚天血案,他作為一縣的父母官實在是脫不了干係。
這麼想著,縣尊大人不由得是眉頭緊鎖。
狄去邪見大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忙勸慰道:“大人不必過於憂慮,好在本案還有些線索。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把它查個水落石出。”
蘇定辰嘆息一聲道:“狄捕頭,你一直以來恪盡職守,盡心辦案,這我是知道的,但是,剛才聽你說,那兇手可能是為玄丹而來,他們武功那麼高,我是怕你們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