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並未射出,他看看傅松離開的方向,又看看庇護所章久悅和溫蒂兩人,特別是章久悅手中的槍,笑了。
傅松只以為自己是想將三人困死,殊不知自己的目的只是把傅松逼入灌木叢,尋找他們迫切需要的水源。
因為三人只有一把槍,只要他們分開,沒有槍的人就成了自己待宰的羔羊。
至於三人一起行動,那反而更好。
從小在原始森林長大的加里,在這種地形如魚得水。
只要他偽裝起來,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三人,將他們射殺。
他甚至完全不用靠近,只需佈置幾個陷阱,就能讓三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傅松走遠,他悄悄的跟了上去,並透過腳下痕跡讓自己不至於追丟。
走了大約兩公里,忽然,加里愣住。
因為他發現,傅松就站在半山坡上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雙方距離不到三十米。
“你好像是故意把我引到這裡的?”加里忽然道。
傅松點點頭,然後豎起大拇指:“恭喜你猜對了。”
彎弓搭箭,加里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有信心,但叢林就是我的家,在這裡,我是天生的王者。”
傅松:“是嗎?難道叢林能幫你抵擋熱武器?”
“什麼?”加里一愣,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傅松就丟出一個黑乎乎的“玉米棒”。
接著傅松直接爬到地上,雙手抱頭。
滋滋滋!
“玉米棒”發出澹澹的煙霧,加里瞬間想到一種可能:手雷!
雖然不知道那種型號的手雷外形竟和“玉米棒”高度相似,但這不重要。
深吸一口氣,加里揮起長弓弓柄,對著手雷用盡全身力氣砸了過去,試圖將手雷砸飛出去。
這是他唯一能活下來的辦法,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手雷爆炸的殺傷力範圍。
砰!
長弓弓柄狠狠砸到“玉米棒”上,因為力氣太大,“玉米棒”竟直接被他砸了個窟窿。
帶著沖天騷味的液體迸濺的到處都是,加里身上也粘了不少。
這是……尿?
終於,加里明白傅松扔的到底是什麼。
這傢伙竟然將尿裝到撿來的礦泉水瓶中,並在裡面溶解了木炭粉,看起來黑黑的。
加上行如流水的動作,以至於自己竟將其當成手雷。
“小子,竟敢戲耍我,今天老子一定將你剝皮抽筋,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傅松慢慢站起身,嘿嘿一笑:“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加里還要再說,忽然就聽到腳下淅淅索索的一陣亂響。
他臉色瞬間就變了,這是蛇?
只是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這玩意?
下意識的,加里朝左邊跑去,然而不管他怎麼跑,這些蛇就像附骨之疽般跟在他身後,而且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彷彿瘋了一般。
眼角餘光掃過剛才的位置,結果那裡的蛇更多。
難道……是那些尿液?
加里扭頭看向傅松,忽然朝他衝去。
傅松嚇了一跳,連忙朝山上跑。
只是剛跑了幾步,左腳就開始疼了起來,很快加里和他就只剩不到五米遠。
而地上的雁丘蛇雖然數量足夠多,但速度和人全力奔跑卻差了不少。
只要加里跑到山的背面,完全有可能像自己上次離開一樣,順著懸崖滑到底部。
那自己所有的佈置都將功虧一簣。
心念電轉,傅松咬咬牙,轉身一腳朝加里踹去。
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