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明白章久悅話的意思。
那座中指鄙視山的中指部分高達十米,也就是三層樓那麼高。
如果在攀爬的過程中掉下來,就算摔不死,也得骨斷筋折。
即使自己運氣好採摘成功,回來的路上絕對更加危險。
傅松是人不是神,溫蒂的情況並未惡化,說不定憑她自己就能扛過來。
但若自己被咬,連扛的機會都沒有了。
沉默片刻,傅松咬咬牙:“不管怎樣,我都想試試。”
說完對章久悅道:“如果我遭遇不幸,請務必在我的墳頭刻上八個字‘本人已死,有事燒紙’,謝謝!”
傅松自以為自己的話很幽默,但章久悅沒有半點笑的感覺。
沉吟片刻,她道:“我和你一起去!”
傅松看著她:“你去?你怎麼去?讓我揹著你嗎?”
章久悅看著自己的腳踝,默默低下頭。
還是原來的路徑,不過雖然已經走過一次,但傅松依舊沒有掉以輕心。
相反,這次他更謹慎了。
來到中指的位置,傅松圍著這根巨大石柱轉了兩圈,最終在另一側找到一個裂縫。
深吸一口氣,傅松順著裂縫小心向上攀爬。
只是越爬他就感覺越艱難,巨大石柱表面太光滑了,傅松很難找到太多的借力點。
以至於大多時候,他都是單純靠一隻胳膊的力量支撐身體。
汗水順著額頭汩汩而下,不停打溼他的眼睛。
可傅松卻騰不出手擦拭乾淨。
五米、六米、七米、八米……
忽然,噗通!
傅松扳著的一個凸起石塊忽然掉落下來,傅松也跟著向下滑。
眼看就要掉下,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傅松四根手指勐然插入一個石縫中。
石縫的尖銳處瞬間將傅松的手掌劃出一個大口,鮮血很快浸滿整隻手。
但慶幸的是,他的身形下落的勢頭止住了。
用力深呼吸,傅松大吼一聲,雙臂的肌肉鼓成一道力量的弧線,帶著他勐然向前。
終於……
呼哧呼哧!
傅松只覺一震頭暈眼花,但他更多的卻是興奮。
終於爬上來了。
他連忙抬頭觀察,山頂的地方不大,但卻又一個淺坑。
坑中有一層薄薄的泥土,泥土上稀稀落落的長著十來株不忘草。
傅松走過去觀察,發現這些不忘草有三株的葉子背面也有菊花紋路。
這是生長時間超過五年的標誌。
長鬆一口氣,章久悅果然沒騙自己。
不然自己千辛萬苦的爬上來,卻發現沒有不忘草就尷尬了。
將所有不忘草採摘下來,傅松準備下山。
下山比上山輕鬆多了,因為他上來時帶了一根繩子。
將繩子的一頭綁在一塊大石上,傅松順著繩子很快滑下。
然而他的腳剛落地,就聽到草叢內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是蛇!
想到章久悅的話,傅松立刻拿出一個塑膠瓶,裡面裝滿褐色液體。
傅松將液體在前方倒成一條線,接著拿出打火機點燃。
很快,褐色液體燃燒,連帶著灌木叢內部的乾柴也被燒著。
這是傅松想到了驅蛇的方法,他將船裡油箱中的汽油抽出兩瓶。
汽油易燃,是所有蛇蟲鼠蟻的剋星。
果然,兇勐的火勢擋住了雁丘蛇的去路。
但不知道是不是五年生不忘草,對它們吸引力太強的緣故,這些雁丘蛇竟不停的在草叢中逡巡,試圖等待機會繼續攻擊。
傅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