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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瑾微微頷首道:「你隨我一起進來吧。」

進來後,她就將今日太后的話告訴了涓兒,也就在這一刻,她好像明白太后為何會選中這個人了。

涓兒聽說這話後臉上的神色未變,若換成尋常人,早就跪下來磕頭說自己是走投無路之類的話,這等既當婊/子又立牌坊的話,涓兒一個字都沒提,只說——奴婢是奉太后娘娘之命過來的,若是您有訊息,只管告訴奴婢一聲,奴婢有辦法將訊息送進宮裡頭給太后娘娘的。

這話說的輕描淡寫,彷彿就像談論外頭的天氣似的。

不過既是太后的人,背後靠山強硬,她也的確有這個資本。

初瑾點點頭,就要她下去了。

看著涓兒的背影,她再次忍不住替皇后擔心起來,連區區一個涓兒都是太后的人,那長春宮上下指不定有多少雙太后的眼睛,不光太后,還有高貴妃等人,一個個只怕都虎視眈眈盯著皇后……

更何況,就皇后如今與皇上之間的關係,於皇后而言更是難上加難。

想及此,她是憂心忡忡。

思來想去,她只將鶴兒找來,說若是九爺回來了,直接請他進來,她有事要與他商量。

第19章 不要臉

◎有其母必有其女◎

傅恆半個時辰之後就回來了。

現下雖是春夜,夜裡帶著幾分寒氣,傅恆進屋之前不忘去淨房洗了個澡。

對這些小細節,初瑾挺滿意的,說起皇后之事,更是憂心忡忡:「……皇后娘娘如今在後宮可以說是步履維艱,且不說太后娘娘與嫻妃娘娘,高貴妃娘娘都來者不善,方才我仔細想過了,哪怕換成任何人,只怕都疲於應對。」

「更別說皇后娘娘才歷經喪子之痛,又怎麼打起精神來?當務之急一來是皇后娘娘得振作起來,二來是怕有心人想要趁火打劫,我思來想去,不如下次進宮勸勸皇后娘娘,請暫去宮外別院養病,離長春宮遠了,也免得觸景傷情,這樣身子也能早些好,也免得應對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連我身邊的涓兒都是奸細,我想皇后娘娘身邊的奸細定是不少,不如請皇后娘娘隨便找個由頭,把身邊的宮女太監該調的調,該換的換,若他們一個個只是替人盯著皇后娘娘倒還好些,若是在皇后娘娘的飲食裡下些不乾淨的東西,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屋內燭火盈盈,襯的初瑾面色如玉,說話時,粉、嫩耳垂上的玉墜子如水滴,晃的傅恆有些睜不開眼。

他從小時常出入王府,高門等地,見過不知道多少美人兒,當初第一次見到初瑾時也並不覺得有多麼驚艷。

再好看的女子,不都是兩個耳朵,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和一個嘴巴嗎?

可如今,嗯,傅恆只覺得初瑾怪好看的。

不是那種看第一眼就覺得傾國傾城,卻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種。

初瑾見他微微晃神,略拔高聲音喊了聲「九爺」,見他回過神來,柔聲道:「您有聽見我說話嗎?這話是我自己胡亂琢磨出來的,若是行與不行,您說句話呀!」

傅恆有點不敢看她那雙眼睛,別過頭去喝茶,喝了兩口茶這才道:「你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兩人就著皇后之事一直到了深夜。

從前兩人雖一床一炕,但入夜之後這氣氛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兩人說話不知道比白天生硬多少,可如今兩人同坐在炕上,你一言我一語,全然沒有從前的那種尷尬。

因今日累狠了,初瑾頭一捱到枕頭,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初瑾起身時傅恆早已離開,她已經習慣這樣的日子,並不用像尋常妻子一樣服侍丈夫起身用飯,目前來說,她對這門親事還是挺滿意的。

早早去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