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19日,時間已經上午11點,再確切一點說。時間已經把荷茵蘭王國軍送到陣地前沿,第一支木筏衝上灘頭、緊接著就是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
泰坦戰士的箭矢已經開始平射,那些來不及舉起盾牌的侵略者就像倒在鐮刀下的稻草一樣,他們叫囂著衝上來,在慘呼聲中栽倒。
位列鋒線最前沿的泰坦戰士依然保持嚴整的陣形,他們的刺槍在盾牌中間組成無法逾越的鋼鐵叢林,敵人怒吼著撞了上來,但這是無謂的,就像用雞蛋碰石頭,泰坦戰士只是嘲諷地笑了笑。任由毫無陣營可言地敵人掛在他們的槍頭上。箭還在飛、炮火還在轟鳴,馬里亞德佳阻擊戰已經打響了,荷茵蘭人投入一個軍。可成功衝上河灘或者說是掛在泰坦戰士槍頭上的人只有數百名。
不過……當然!情況不會始終都是這樣!
河中散落著地垃圾越來越多,闖入河心的木筏也越來越多,荷茵蘭人似乎打算把整個叢集全部投入渡口之戰,河道中已經出現了近千支木筏。泰坦帝國的炮兵戰士甚至無須瞄準,只要炮口發出怒鳴,河心中就有一支甚至是兩支木筏變為碎片。
大戰似乎驚醒了沉睡於肖伯河中的某位神明,河心深處不斷升起沖天地水柱,那是神明在宣洩高漲的怒火!可為了生存而拼搏的人並不在乎這些恐怖的場景,他們仍然高舉著盾牌,仍然奮力地划槳,他們的固執和不斷前進的勢頭令最英勇的泰坦戰士也要讚歎不已,但無論如何,荷茵蘭人在做無謂的犧牲,如果不能保持叢集衝鋒團體作戰的陣勢,他們在面對集結起來的泰坦戰士時只有送命的份兒。
好景不長!就在鋒線上的泰坦戰士開始感受到人海的壓力時,第一炮兵師的火力突然慢了下來、河道上的喧囂也弱了下來。又過了幾分鐘,炮火完全休止,儘管火力更加兇猛的八磅炮和為數不多的要塞炮已經進入位置,但塔馮,蘇霍伊子爵似乎並不打算繼續投入彈藥。
鋒線上的泰坦戰士開始祈禱,斯坦貝維爾的箭手更加瘋狂地投射箭矢!可這一次!敵人衝出木筏,他們聚在一起了,衝一個稀稀落落的百人隊到一個聲勢驚人的千人方陣,大盾連成一片,形成一隻漆黑的、不斷移動的怪獸。
突然!泰坦戰士身後又響起一聲火炮的吼叫!眾目睽睽之下,這枚忽然闖進戰場的炮彈就落在距離鋒線前沿不足十米的地方,猛烈的爆炸將敵我雙方都嚇了一跳!
在林線邊緣的戰壕裡,納索夫將軍小心地叮囑手下的幾位炮兵連長:
“留點兒神……不要把炮彈打在自家兄弟頭上!”
泰坦尼亞第一擲彈兵師終於投入作戰,團屬炮兵連全都藏在森林裡,就在荷茵蘭人打算向鋒線上的泰坦戰士發動第一次突擊的時候,森林中響起古代皇族的號角!
可以想見,荷茵蘭人又一次潰不成軍,他們被打散了建制,只能三五一夥地衝向戒備森嚴的前鋒戰線。
肉搏戰開始了,可一點看頭也沒有。敵人的衝鋒軟弱無力,泰坦戰士需要做的只是抬一抬手,或是放箭、或是揮舞戰刀!他們的敵人在鋒線前沿根本沒有立足之地,身後是連綿不斷的炮火、面前是堅定頑強武裝到牙齒的泰坦戰士,即使荷茵蘭人從未像今天這樣勇猛無畏地衝上戰陣,可他們的努力就像肖伯河的水流一樣一去不返,甚至沒有激起波濤。
很快,一面倒的局勢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出現了變化!近衛軍第一炮兵師在第一輪火力急襲之後無奈地進入炮火間隔時間。河道失去火力封鎖,越來越多地木筏衝上淺灘,越來越的荷茵蘭士兵投入鋒線戰場。儘管擲彈兵的炮兵部隊並不輸於老牌地第一炮兵師。但敵人越積越多,泰坦戰士的鋒線開始全面接敵。敵我雙方就在盾牌內外互相推擠、互相碰撞,撕殺吶喊響成一片,刀光劍影閃耀寒芒,人體地價值只能用兇器的鋒利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