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再次靠入沙發,他累了。兩天來他只睡了四個小時。
“有的……肯定有的……”親王殿下幾乎是呻吟著說。
“可您並不確定!”馬斯洛里約爾德邊說邊在筆記上落下這句斷語。
“不!正相反!我十分確定!”奧斯卡使勁兒瞪大眼睛。
心理醫生並沒有正面否定親王殿下,他只是用不斷地搖頭來展示對這個回答的不確定。
“最後一個問題!”馬斯洛從座位上緩緩站了起來,儘管這次談話還沒有持續一個小時,但這位心理診療專家已經覺得足夠了。
“您有朋友嗎?這個朋友不該是您的部下、也不是您的妻子或是情婦。更不是那些在您身邊鑽營生計的傢伙!這個朋友只是您的朋友,沒有任何利益關係、沒有任何級別和身份上的差異。”
奧斯卡張口結舌,他不想讓自己看上去那麼可憐,他在努力搜尋這樣一個人,可他認識的人本就不多,如果再加上醫師提出的種種限制……
“您沒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馬斯洛已經開啟門,“抱歉……打擾您了!”
奧斯卡望著關閉的大門點燃了一支雪茄,他把自己置與煙霧的環抱裡。
沒人知道為什麼,凶神惡剎的近衛軍士兵將都林斯科特大教堂戒嚴了。教士、牧師、主教都被勒令呆在各自的房間裡,連神臺前的長明燈需要更換燭火的時候也沒人去理會。在教堂門外探頭探腦的傢伙無一例外地捱了幾棒子,平常只有街面上的巡兵才會這樣對付老百姓,看來守衛這裡的騎士一定是獲得了動手的命令。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的隨從、部屬以及……總之是所有人,他們全都聚在教堂的彌撒大堂裡,神像就在神臺上,這些出於各種原因無比關心親王殿下的人就用祈禱來打發時間。直到滿臉愁容地默茨海爾陪同掛著滿身晦氣的心理醫生從內殿的角門裡走了出來。
男人們丟下神明迎了上去,“殿下怎麼樣了?”這是所有人地問題。
“他很好!”馬斯洛醫師異常肯定地點頭,“可在某些方面他已經與一個死人別無……”
“你找死!”惡魔桑迪第一個揪住大胖子的衣領。不過他發現未發一言地繆拉將軍才是真正的第一,他只是抓到了騎兵軍長的手。於是他就尷尬地朝繆拉做了一個“你先來”的手勢。
默茨海爾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繆拉的手指扯離心理醫生地脖子,“大家別這麼神經質!馬斯洛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診療心理問題的專家,大家總該聽聽他的分析!”
馬斯洛揉了揉脖子,又整了整衣服。其實他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已經病入膏肓了。
“其實……我只詢問了五個簡單至極的問題!這個五個問題是一個人生存於世的必須!大家猜猜我們的親王殿下是怎麼回答的!”
“是怎樣的五個問題?”保爾第一個提問,他早就覺得自己地小朋友有深度心理變態的潛質。
“第一個問題是親王殿下的胃口怎麼樣!”馬斯洛邊說邊招呼大家坐了下來,他發現面對一室面目猙獰地軍人也比面對一個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要舒泰得多。
“相信這個問題是最好理解的!這是關乎一個人生存指標的最根本的問題,衣食住行首當其衝地是什麼?自然是保障生命力量!如果一個人茶不思飯不想,他的身心健康若是不出問題才怪呢!”
保爾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昨天他喝了九杯黑咖啡,只吃了貓屎大小的一塊起司。”
“這就是啦!”馬斯洛翻了個白眼,“沒日沒夜的工作,再加上飲食和作息的極不規律。相信任何人都會出現暈旋、呼吸困難、眼底間歇光閃這樣的症狀,嚴重的就會伴隨幻覺,最後才是深度昏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