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開始變換眩人眼目的色彩。
奧斯卡對妻子小聲嘀咕,“我以為她只是請咱們喝杯茶。”
“噓……”薩沙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安魯家長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不確定眼前這件無法理解地事情到底有什麼意義。可他又實在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
“夫人!您是通靈師還是算命的?”
親王殿下沒有得到回答,老婦人專注於水晶球內的顏色變化,間或用眼白掃過屋頂落滿蜘蛛網的天花板。奧斯卡在等待半晌之後終於不耐煩了,他拉著薩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並對妻子小聲說,“我以為前一階段的宗教仇殺已經把這些異端都清理乾淨啦!““血!好多血……”老婦人突然呻吟起來,奧斯卡就詫異地調轉頭,可等待許久也沒有下文。泰坦親王只得聳了聳肩,他掏出一個金泰扔在桌面上。
“夫人!告訴我們,你還看到什麼了?”
老婦人突然念出一串莫名其妙的咒語,在奧斯卡聽來,這串搞不清是哪裡的言語可以譯為“譁哩叭哩隆”或“叭哩唏哩譁”可管它是什麼東西呢!在這種鬼地方陪著一個瘋婆子發神經還真是一件愚蠢至極的事。奧斯卡等得實在心焦,他不得不去請示一直扯著他不放的妻子。
“好啦薩沙,我想咱們該告辭啦!”
老婦人突然伸長雙臂,水晶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彩光,奧斯卡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並且伸出手掌遮擋光線,可當他再次睜開眼,眼前出現的竟是一副球面映象。
華麗的宮闈,鑲金嵌銀的象牙床,一位年輕美麗的母親剛剛分娩,侍女懷抱著新生兒,滿室的人都在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奧斯卡仔細分辨,可他就是看不清那個產婦的面孔,直到一個男人抱走了那個孩子。
“威廉……”泰坦親王驚叫出聲,他想要制止這一切,可一道宮門擋住了他,他無法穿越。焦急的奧斯卡只得轉過身,他要去質問那個孩子的母親,他知道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的伊利沙白。可就在這個時候,球面映象突然閃過一陣漣漪!
華麗的宮室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陳設樸素的臥房。臥房敞著門,一名修女懷抱包袱走了進來,她輕輕掀起木床上的帷幔,把襁褓裡痛哭流涕的小傢伙展示給床上的女人看。
奧斯卡學乖了,他艱難的拓展視線,終於!產婦的面孔出現了,不過這個女人不是泰坦親王的養女,而是頭戴皇冠的德意斯女王。奧斯卡詫異至極,他不敢確定面前這個正為孩子哺乳的女人是不是奧帕瑞拉·羅雷斯堡。就在泰坦親王打算走入畫面的時候,場景突然混亂起來!尖叫、吶喊、女人的恫哭、男人的哀嚎!各種激烈的聲場反覆衝擊奧斯卡的耳膜,而變化莫測的畫面在眼前飛速閃耀,但親王殿下還是用有限的感知清醒地發現——每副畫面都有鮮血在流轉。
最後!飛速流轉的球面映象終於定格!奧斯卡喘著粗氣,他小心地打量眼前的場景。這個場景是他異常熟悉的,金色的床帷、白色的地毯、天花板上的彩繪、砌窗臺的瓷磚。真他媽見鬼!這是薩沙在森羅萬宮的臥室!
奧斯卡突然發現自己能夠移動了,他躡手躡腳地走進那張大床,然後輕輕掀起帷幔……
受到過度驚嚇的小親王猛地睜開眼睛,他定了定神,然後又慌張地左顧右盼。薩沙從梳妝檯前回過頭,“嗨……你醒了!能幫我一下嗎?頭髮卡住木梳了!”
“這是哪?”
薩沙翻了個白眼,“奧斯卡親愛的!是你在大中午把我拖進臥室的,我可沒有午睡的習慣!”安魯年輕的主母突然羞澀地瞟了丈夫眼,“不過……這一次就算啦!”
奧斯卡支起身體,他赤裸著,身上盡是妻子遺留的香氛。
薩沙伊踱到床邊,她為丈夫披上一件單衣,並背對他坐了下來,“快來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