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費戈疑惑地打量著家族武裝的總參謀長,他知道盧瑞爾必定意有所指。
“科洛爾死於一場中等規模的戰役,家族戰史記錄上寫得明明白白,但是……”盧瑞爾突然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費戈,“如果我告訴你,戰史上的記錄只是掩人耳目的謊言……你會怎麼理解這件事?”
費戈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說,父親的弟弟、我的科洛爾叔叔並非死於戰場?”
水仙騎士的總參謀長嘆息、惋惜、痛惜地點了點頭,他轉而盯著自己那雙佈滿皺紋和厚繭的手掌,用顫顫巍巍的聲音開始了自言自語:
“對於你我!時刻不能忘記,家族是唯一!你為之生、為之死、為之存在、為之消亡,一切都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記緊了!是家族的利益,而不是家族中某一個體的利益!當家族中的某一個體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將整個家族帶往危險的邊緣時,你或是我,或是任何一個安魯人都有責任把產生危險的根源給除去!”
費戈看了看盧瑞爾,他極不輕鬆地嘆了一口氣,“是啊……奧斯卡就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
“奧斯卡?”盧瑞爾瞪大眼睛,他衝費戈連連搖頭。“不!不!我的孩子,你會錯意了!這場大戰結束之後。奧斯卡在這個國度地地位和他在家族中的地位都會變得無懈可擊!危險的是你!”
“我?”
“沒錯!”水仙騎士地總參謀長斬釘截鐵地點了點頭。“就像你說的那樣!你不清楚自己是在幹什麼,這難道還不危險嗎?你難道沒有意識到家族元老已對奧斯卡言聽計從了嗎?這不是說大家撇開了你,而是大家都必須服從家族地現實利益!奧斯卡的一切行動以及這些行動背後的目的都符合家族的利益要求。如果在我們地大家長行使職權的時候出現阻力,你猜猜?最後倒黴的會是誰?”
費戈大惑不解地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動過阻撓奧斯卡的心思,我只是想……”
“你想什麼並不重要!”盧瑞爾斷然揮手,“你還不明白嗎?你想什麼並不重要!在家族利益面前,個人的想法和感官絕對是微不足道的!雖然我可以理解你!因為扭轉思維並不容易,但是相信我費戈!當我的手中沾染了親族的血液時。那種感受令我永難忘懷,從那一刻起……”
“是你……是家族秘密處置了科洛爾叔叔?”費戈從行軍床上跳了起來,這種認知把他嚇了一跳,雖然他敢肯定,可安魯人鮮少有過這種自相殘殺的事蹟。
“確切一點說……是家族元老會的決議,你地父親授意我去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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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這不可能!快閉上你的嘴吧!”費戈氣急敗壞地舞起拳頭,他聽到地這些是對父親的羞辱,如果對方不是自己一向敬重的盧瑞爾爺爺,費戈就會認為他得把說話的人碎屍萬斷才對。
“聽我說完!”盧瑞爾扯住暴跳如雷地家族武裝力量總指揮。“我記得清清楚楚!在多特蒙德接過安魯公爵的權柄之初,家族元老會議做出了與波西斯人維持現狀的決議。隨後,科洛爾搞出了許多分裂傾向極為明顯的事情!有一群極端狂熱的軍官追隨他、有一群極端仇視波西斯人的貴族支援他、有一群忠誠卻又愚蠢的騎士擁戴他!他離開了我們大家、離開了家族!這絕對不允許!所以,多特蒙德接掌家族的第一個考驗就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低的代價和最小的影響幹掉他的親弟弟!”
費戈顫抖著。他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這些陳年秘辛對他的景況並無助益,可他就是被氣得怒不可遏!他什麼都沒有做!他沒有分裂家族、沒有牴觸家主!在他的弟弟羽翼未豐的時候,是他阻止了那些真正的危險份子;在他的弟弟需要幫助的時候。是他毫不猶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