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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後事如何,惠靈頓根本不予考慮,他已朝向遠天的神明立下誓言。不會讓一個荷茵蘭人衝過臨時武裝起來的渡口防線。如果他失敗了,他就不會是斯坦貝維爾家族的接班人!作為就任家長的最後地考驗,馬里亞德佳阻擊戰應該也必須是他作為一名帝國軍人的顛峰之戰。
這種背水一戰的際遇在人生中總得有過一次!
此時此刻,渡口防線一片混亂。拖拉炮車地騾馬噴著鼻息打著響鳴。包括民夫組成的預備役在內,所有的男人都拿起了武器。已經裝載上船的戰具物資又被不停喊著號子地近衛軍戰士給卸了下來,士兵們就地取材,嶄新的弓箭和成捆的鐵矛長槍很快就被充入一線戰隊。
在渡口東西兩側沿河一線,近衛軍的裝卸工和斯坦貝維爾家族的一支步兵獨立旅已經排開了稍顯鬆散的防守陣勢,若是把預備役也算在內,泰坦帝國守戍馬里亞德佳渡口防線的兵力只有八千子弟。
走進空蕩蕩的營地,即將遭遇一場惡戰的指揮官們都聚在惠靈頓將軍的私人帳幕裡。塔·馮·蘇霍伊將軍和納索夫布侖塔諾泰坦尼亞將軍守著長方桌,兩個人一直對炮位擺放和擲彈兵用於防守的功效問題爭執不休,等到維爾辛赫中校將克利斯中尉領進門,將軍們才停止爭吵,轉而打量有幸生還的帝國勇士。
克利斯向將軍們敬禮,他不太喜歡跟貴族和高階軍官打交道。沒有多餘的廢話,近衛軍中尉徑自揀起攤在桌面上的渡口防區地理圖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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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克利斯指點了一下河道對岸的三個位置。“剛剛被鬼子兵趕過來的時候我特意觀察了一下,如果荷茵蘭人要搶渡這段河道,他們只能在這三個相對開闊的地方展開隊型,然後在這三段河區登上木筏,進而向我方發動攻勢。”
“你確定?”塔裡皺起眉頭,如果按照這名近衛軍中尉的說法排佈防御炮火,他就得重新規劃火力區域。
“我百分之百地確定!”克利斯果斷地點了點頭。
納索夫將軍湊了上來,他看了看圖上位置,但也露出一副仍欠考慮的神情:
“中尉!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說……你被荷茵蘭人追擊、最後落水,這個過程是混亂的、倉促的!你在剛剛真的仔細觀察了對岸的地理……”
“我再說一遍!”克利斯有點不耐煩,這些當官的就是喜歡胡亂瞎猜。“我和我的大隊被鬼子們追擊、又被鬼子們逼得投河,這都是事實!可剛剛在對岸,我是最後一個下水的,在這之前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事實就是如此!”
“我相信你!”惠靈頓終於站了出來,他拍了拍克利斯的肩膀,“中尉,感謝你為祖國所做的一切!可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和你的人已經在地獄門前走了一回,你們應該休息一下,然後……”
克利斯兇狠地擺了擺手!
“拜託。可別這樣說!儘管休息一下是必須的,但等到我養足了精神……”近衛軍中尉抄起一把騎劍甩了兩甩,“荷茵蘭人得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地步兵大隊損失了一多半,鬼子們就得賠我人命!十倍地賠回來!”
惠靈頓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可幕簾突然掀了起來,一名穿著軍情局制式軍服的近衛軍少校大步流星地走進門來。
“向您報道!”
惠靈頓朝對方回禮,但他有點苦惱:“我記得……給你的命令是帶著留駐此地地軍情人員儘快撤離!”
“我知道……但我認為這個命令只是您在跟我開玩笑!”少校軍情官員不卑不亢地迎向指揮官的眼睛。“我地上級給我的命令既然是留駐此地,那麼我就有責任堅持到最後一刻,這是一個軍人的使命。”
惠靈頓沉默片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