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和規模。它擁有一條寬近十四米的護城河,和高近二十多米、四圍邊長兩公里的石頭城牆。城牆面向三個方向開有城門,城門上是高大的碉堡敵樓。如果僅僅用以上的敘述來描繪阿爾伯託要塞的外觀是絕對不足夠的,因為這座要塞在西大陸的軍事建築歷史上佔有極為重要的地位。
總的來說,西大陸的軍事建築多與城市分離,僅在地理位置上形成對城市和周邊地區的衛護。也就是說,城市是生產生活的場所,城堡要塞則是完全為著軍事防禦誕生的。
孤零零聳立在盆地邊緣的阿爾伯託要塞可不是這樣,它是西大陸少數幾座仿製東方城市格局的軍事建築,或者說它根本就是一座被高牆和軍隊包圍起來的大城。這種格局的另一個典範就是水仙郡的安魯哈啦,事實證明東方人的城市防衛理念是極為實用的,可西大陸在建築家在面臨城市人口激增這個問題時卻不得不放棄了東方人的方式,因為四圍城牆完全限制了城市規模的擴大和發展,安魯哈啦城內建築的緊張侷促便使這個缺點一清二楚。
百多年來的和平為阿爾伯託要塞的城牆塗抹上一層耀眼的光亮,那是經過風雨洗禮的條石散發的光芒,不斷的修繕使這座要塞的外牆早已不見當初的累累傷痕。
教歷797年11月20日,也就是泰坦帝國近衛軍的龐大叢集出現在阿爾伯託要塞極其附近地區的第四天,要塞的防禦和兵力配置已在一個多月的匆忙準備當中步上正常軌道。德意斯南方戰區總司令部便設在要塞內的馬佛利大教堂,就在光明神的塑像前,所有急欲參加這次攻防戰的將校都留下了抵抗侵略者、戰至最後一人的血誓。
確切一點說,現在是11月20日凌晨,天宇還被黑暗和孱弱的星光包裹著。相信德意斯王國的多數地區、特別是北方,都已迎來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但在阿爾伯託這塊深處內陸的低窪盆地裡,大地的表面還能見到稀疏的綠色。
騎士的呼喝透過靜寂的平原甚至傳到要塞內側,城牆上的守衛早就注意到暮色中升起的那片煙塵。面向騎士隊伍的那側城牆拉響了銅鐘,無數德意斯武士湧出藏兵洞。他們在城垣垛口排成密集的陣形,雖然面朝城下的戰士已經看到騎士隊伍不過幾十人,但他們還是流露出緊張的神色。
“是條頓騎士團的小隊!”一名瞭望手終於在對方接近護城河的時候看清了軍服鎧甲的標記。
要塞衛戍部隊的值星官已經趕到了南側城門,他有些詫異,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夠令條頓騎士團違反夜間通行禁令呢?
“緊急戰報!緊急戰報!”在護城河外轉悠的騎士隊長大聲向燈火通明的敵樓喊話。值星官按照緊急事務指令要求騎士隊長出示有效的身份證明和直屬長官訓令。騎兵們的首領只得將鏽有自己姓名和部隊番號的軍銜領章插在箭頭上射進敵樓。等到要塞這邊放下過河踏板的時候,初冬的天空已經微微發亮。
騎士隊長一邊賓士一邊詛咒,戰場訊息一刻都耽誤不得,他怎麼也搞不懂作為統帥的隆德耐因斯上將為什麼要將出入要塞的規章設定得這麼煩瑣。
德意斯王國軍戰場總指揮隆德耐因斯上將打一了個結結實實的大噴嚏,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有些痠疼的鼻子,又不顧體面的擦了擦眼睛。老將軍的眼睛佈滿鮮紅的血絲,自從入主南方叢集以來,他還未曾有過一夜好睡。
“有人在數落我!”王國上將嘀咕了一聲,他並不是在抱怨,而是緩解一下作戰室內緊張的氣氛。
太陽就要出來了,微弱的晨光在透過教堂的五彩玻璃窗時被反映出各種失真的顏色。教堂的大廳就是作戰室,軍人們搬走了長凳,換上了十幾具長桌。高大的燈架上堆積著連日來積累起的蠟油,光明神的塑像便沐浴在光火和各種閃亮勳章的環繞中。
突然敞開的大門將清冷的晨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