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笑呵呵地走到主控官的席位前,他還是沒有正眼瞧過氣急敗壞的特勤處長。只是用值得玩味地眼神盯著帝國的最高檢察官。
“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既然您是主管提刑獄押的最高檢察官,想必您對泰坦法典自然是倒背如流了?”
“應該……應該的!”最高檢察官的聲音像得了流感的公雞一樣沙啞。
“向您請教一件事!”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仍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樣子。“若是有人在皇帝的屍身面前與其女官大行芶且之事,按泰坦法典該如何處置?”
“褻瀆……褻瀆皇帝尊嚴……絞刑……”
“絞刑!”奧斯卡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轉向已經目光呆滯的宮廷侍女長。“教歷799年12月24日凌晨,前代皇帝阿爾法三世陛下永遠離開了我們!在陛下停止呼吸後的半個小時裡面,於寢宮中看護陛下、為陛下整理遺容、勘驗屍身的人有九個!”
“侍女長,你在場!能說出那九個人是誰嗎?”帝國親王扶著證人席位的護欄。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女人的眼睛。
說謊的婦人眨了眨眼,當時的情景她始終記得很清楚。“是九個人!其中有兩位是內閣大臣、兩位護陵的聖騎士、三位皇家醫師,還有我……和……和最高檢察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
奧斯卡拍了拍手,他轉向大法官,“大人!我要求本席通傳案件的第二位證人!”
“第二位證人?”史蒂芬瑪阿里伯爵不著痕跡地望了一眼特勤處長,他一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特勤處根本就搞不清楚哪裡來的第二證人。
“如您所願!”大法官轉而向奧斯涅親王點了點頭,不過他在心底可是一直都在詛咒特勤處的飯桶。
第二位證人得到通傳,他由甬道走上證人席,和那位嚇得不停哆嗦的宮廷侍女長並排站在一起,他穿著一身市民打扮的便服,只有領口那枚金燦燦地聖騎士勳章能夠說明他的身份。
第二證人在法庭上當眾宣誓,然後便朝微笑著的奧斯涅元帥致以軍禮。
奧斯卡隨隨便便地回禮,接著他就問:“聖騎士!你叫什麼名字?”
“回報殿下!我叫阿畢利爾斯阿斯根!”
“阿斯根?”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狀似驚訝地皺起眉頭,“這麼說你出身於大名鼎鼎的騎士世家阿斯根家族?”
“是的!”聖騎士驕傲地點了點頭,“當代的阿斯根騎士學院院長就是家父!”
坐在軍人席位旁聽審訊的帝國勇士潘尼蒂哥隆·阿斯根少校突然碰了碰第十二軍區總司令彭西勒·多涅尼斯上將地手臂,“那是我哥哥!那是我哥哥!我跟您提起如…”
奧斯涅親王滿意地打量著出身聖騎士之家的第二證人。“那麼就是說……您對帝國的忠誠是無庸質疑地了?”
阿畢利爾斯阿斯根突然抬起右臂橫於胸膛。這是標準的騎士禮。
“在光明神前,以聖騎士地血和劍起誓,我對帝國的忠誠無庸質疑!”
“很好!”奧斯卡徹底滿意了。相信在場的人都已注意到,聖騎士將忠誠奉獻給了泰坦帝國而不是泰坦皇室。
“告訴我、告訴法官大人、告訴在場所有的觀眾。教歷799年12月24日凌晨!在阿爾法三世陛下不久於世的時候,你在蘇馮泰爾斯堡地前代皇帝寢宮擔任什麼職務?““教歷799年12月24日凌晨!奉宮廷侍衛長巴西利肯尼尼上校的命令,我於阿爾法三世陛下的寢宮門前仗劍護門!”
奧斯卡的目光陡然冷厲,“在陛下辭世之後,有幾個人進入寢宮?”
“九個!”
“半個小時之後出來幾個?”
“七個!”
“少了哪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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