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之主?在“最忠誠地臣僕”的看來,她只是一個能在關鍵時刻賣出好價錢的護身符。
亂七八糟的漢密爾頓宮已經安靜下來。貴族們在也一位末代皇帝訣別之後就從花園裡的小宮門偷偷溜了出去。走廊裡沒有人,也沒有衛兵——據說最後一班宮廷聖騎士要阻擋正待進門地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阿萊尼斯每走幾步就會被身後的惡婦推一把。她只能用憤怒的眼光瞪視人面獸心的委西阿塞利亞侯爵夫婦。
帝國女皇突然想起都林城的一些傳聞,遠道歸國的委西阿塞利亞侯爵夫婦不會是英格人的間諜吧?她就煞有介事地轉向特勤處長:
“費瑞德!你該不會上了這兩個人的當吧?”
特勤處長搖了搖頭,“陛下!您就不用多心了,我現在倒真在祈禱委西阿塞利亞侯爵是英格間諜,這樣一和“,咱們在英格斯特獲得政治避難的機會也說不定呢!”
阿萊尼斯無可奈何地調轉頭。她的特勤處長就是皇室飼養地豬玀裡面最愚蠢的那頭。
“您省點力氣吧!咱們到了!”卡梅倫委西阿塞利亞侯爵夫人拍了拍女伴的肩膀,她望著眼前這間巨大畫室地目光充滿貪婪的神色。
漢密爾頓宮的天井畫室舉世聞名,這裡集中了莫瑞塞特皇室四百餘年以來收藏的藝術珍品。即便是位高權重地首都貴族也鮮少有人能夠光臨這間放置寶藏的大廳堂。畫室上的天井嵌著無數玻璃窗,天窗的排列並不是平面的,而是與陽光達成各自的固定角度。粗大的拱梁和立柱支撐著天窗的重量,大量的藝術品就鑲在立柱和牆壁的畫框裡面,陽光透過精密設計的天窗灑在一幅幅畫面上,歷代繪畫大師的傑作便綻放出神蹟一般的彩光。
“《都林斯平原上的河》……”委西阿塞利亞侯爵夫人在一幅色彩陰鬱筆法平凡的畫作面前停了下來。“作這幅畫的人您一定沒聽說過,因為和那些藝術大師比起來,他簡直一文不值!”
阿萊尼斯冷冷地笑了笑。“是莫瑞塞特皇朝的第一位皇帝……”
“是嗎?”卡梅倫狀似極感興趣地笑了起來,“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在這裡佈置一幅自己的畫嗎?”
阿萊尼斯冷哼了一聲,她狠狠地瞪了瞪低眉順目的特勤處長。這個世界上除了莫瑞塞特皇帝。就只有第一忠狗知道畫裡的秘密。
跟隨皇帝一行人的特勤密探在這幅平凡的油畫上鼓搗起來,人們屏息凝氣地注視著畫面的每一個細節,彷彿畫裡藏著光明神。
不多一會兒,一名密探朝特勤處長示意了一下。費瑞德立即點頭,密探就按動了機關。隨著一陣金屬摩擦聲,畫框整個上移,粗大的立柱露出了一個黑沉沉的空洞。
卡梅倫興高采烈地拍了拍手,她望向已經註定要被嫁往威典的泰坦女皇,也許她要譏諷阿萊尼斯的遲鈍、也許她要嘲笑阿萊尼斯的無能,可誰管她想要說什麼?當卡梅倫掉轉頭的時候,她突然呆住了,本該站在她身邊的阿萊尼斯竟然無影無蹤!
“人呢?”所有人都朝著女皇陛下憑空消失的地方發出驚呼!
阿萊尼斯被一雙堅硬的手掌死命捂住嘴巴,她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副藏著逃生通道的油畫吸引過去的時候,一雙健壯的手臂突然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把她提上天窗下的拱梁。
帝國女皇在一夜之間已經受到足夠多的驚嚇,她不喊不叫不哭不鬧,只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面前這個形容枯槁面相猥瑣的小老頭兒。
小老頭兒有著不同於任何一個西方人的黑色瞳孔和墨色的頭髮,這把誘人的黑髮已經白了半邊,但與老人臉上濃密的皺紋和古戰場一般地溝壑比起來。他的白髮倒比面容年輕得多。
老人用唇形告訴西大陸最為尊貴的女人:“別動……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