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阿克謝是在納利的肚子裡找到這件東西。
“真是條硬漢子!”通訊員讚歎了一聲。“納利隊長一定是害怕匪徒發現這仵東西,所以才把它塞進肚子上地傷口裡。”
“呵呵!”馬西米突然笑了起來。“這麼說納利是被撐死的!”
十一名戰士難以自制地笑了起來,不過他們地笑容很快便枯竭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緬懷和復仇的怒意。
“隊長!下命令吧!難道我們要在這兒藏到戰役結束嗎?犧牲的戰友會用吐沫淹死咱們地!”
“是啊!隊長!我們有火藥!我們可以炸掉那個地方!”一名戰士邊說邊朝火光最密集的區域指了指。
馬西米緩緩搖頭,戰士們的情緒迅速低落下來,可少尉突然笑了起來。“你們這些傻小子,一包火藥怎麼能比得上一陣不間斷的炮擊?”
少尉隊長一把攬過年輕的通訊員,“下山吧阿克謝,機靈點!告訴咱們的炮兵兄弟,瞄準山脊中段,見到爆炸的火光就向那個地方開炮!我在這邊等響箭,只要中央高地一有動靜我們就行動!”
阿克謝的笑容就像夏日的陽光一樣燦爛,可這個機智的小夥子立刻就想到一個問題。
“隊長,向爆炸地火光開炮?可到時……到時你們也會在那裡!”
馬西米笑了笑,他轉向身邊所剩不多的十名戰士。這位戰場指揮官打量著每一個人的面孔,他很滿意。他沒有看到畏懼,沒有看到驚恐。
看到地只是渴盼就義的欣喜。
“抓緊時間!別人可沒這種待遇!有什麼要向阿克謝交代的沒有?”
一名戰士動了動乾裂的唇皮,“我家在伯松卡,有空就去告訴芭爾亞,叫她別等我了。她家有兩棵特別高大地榕樹,很顯眼的。”
“我母親有眼疾……”又一名戰士嘀咕起來,“叫她別再夜裡縫衣服了……”
“我攢了些銀幣……這是咱們半年的軍薪呢!”一名戰士掏出貼身的口糧袋,“有空就交給霍蘭鎮松濤酒店的老闆娘,她給我養了個兒子,但我始終沒為他們母子做過什麼!”
“這個可不行!”馬西米少尉將裝滿銀幣的口糧袋奪了下來,“阿克謝帶著它會有響動的!”
阿克謝可不這樣認為,他脫掉軍靴,然後把袋子裡的銀幣分別倒進靴子裡。“這樣不就行了!”
戰士就笑了起來,“記得洗洗,你的腳可太臭了!”
“還有嗎?”終於,阿克謝要出發了。”
戰士們都搖了搖頭,只有馬西米隊長湊了上來。“告訴元帥,我沒能完成任務,請他原諒。還有……近衛軍軍法第二十七條第八款!上級交代的戰場命令必須帶到,這和兄弟的囑託是一個道理!要不然你小子就要挨鞭子!”
阿克謝向隊長和隊友致軍禮,他依依不捨的翻下石壁。六卜心啊……阿克謝!”山風將戰友的叮嚀送了過來,眼前的景物被小戰士的淚水模糊了。
5月21日凌晨1時59分,一名打瞌睡的戰士差點被抱在懷裡的刺槍戳到下巴,他驚恐地打起精神,而鋒線外的一方山林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隊長!山嶺上有動靜!”
突擊團戰士紛紛湧上鐵刺柵欄,他們在防禦工事後方仔細搜尋著正前方的林地。
伴隨一聲淒厲的吶喊,一名衣衫破爛的戰士急竄出林地,他不顧身後襲來的弓箭飛速向工事奔跑而來。
這聲吶喊打破了入夜以來的靜寂,所有的近衛軍士兵都望向右翼山嶺前的開闊地。
“是阿克謝!是阿克謝!”一名戰士終於藉著火把的光輝認出了亡命奔波的第三大隊通訊員。一位軍官猛的將這名戰士扯離鋒線,別列斯基難以置信地望著不斷接近陣地的小戰士。
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