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嫉妒那個女孩兒的純潔與美貌、我不該企圖摧毀那個女孩的驕傲、我不該瞞著夫人將她帶下樓、我不該那麼固執的將她留在俱樂部!我到底在轉動些什麼念頭?就是這該死的嫉妒將整個街道推向毀滅。”梅勒蒂斯痛苦的揪著頭髮,她是罪人!她是整個紅燈街的罪人,如果不是她那突然囂張起來的邪惡心思,紅燈街也不會面臨這樣的報復。
“不知道有多少姐妹可以倖免於難?”梅勒蒂斯蜷縮在窗臺的一角。
“快看!”一個女子的呼聲傳了過來,梅勒蒂斯向街口望了望,只是一瞬,這位小姐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嚇呆了,她難以置信的望著巢穴的縱深處。
無數漆黑高壯的身影從街口外的建築中湧了出來,篝火的光輝在雨水和冷風中搖擺盪漾,皮靴踏響的腳步聲漸漸匯成了音響的洪流,火光映紅了刀斧和匕首的白刃,而男人們的臉上則帶著幾分神秘的笑。他們漸漸在街口集合,密密麻麻擠在一塊兒的似乎全是人頭。一個個碩大的酒囊在男人們的手中傳遞著,每個人都喝了一大口,他們是從巢穴深處走出的一群兇猛的掠食者,他們的目標就是紅燈街的女人,他們要把這些女人撕碎,然後再舔食她們的血肉。如果說男爵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大佬,那麼他的這個決策無疑可以滿足許多人,命令已經傳達給每一名打手,他們的工作很簡單,不要放火,不要喧譁,靜靜的,隨便你怎麼做!這是一個英明的決策,這項決策可以滿足男人們的心中蒸騰起的慾火和殺戮的念頭。
紅燈街終於有了回應,那是女人們的首領,佐埃拉夫人走了出來,她獨自走了出來!篝火映紅了美麗的臉龐,同時,篝火也映出了男人們的竊笑。
“佐埃拉!你的尾巴呢?”一個男人在人群中高聲問道。
“是啊!佐埃拉,怎麼沒帶著你身邊的那些小狗?”又一個男人嚷了起來。
“來啊!佐埃拉!”一個男人脫下了褲子,他向女人挑釁似的撥弄著自己的雄性器官。
佐埃拉解開了披風,男人們吹響了口哨,可站在前幾排的人卻都看呆了,這位夫人竟然穿戴著鎧甲,手上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馬刀。
女人從紅燈街那些骯髒的妓寨中走了出來,她們有的很年輕,有的已經十分衰老,但她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那雙曾為無數男人撫弄生殖器的手已經握緊了各式各樣的兵刃。這裡是紅燈街,紅燈街有紅燈街的規矩,想帶走這裡的任何東西都要付出代價,這包括肉體、金錢,也包括生命。
雨水輕輕的打在雕刻街道名稱的條石上,篝火仍在燃燒,在這片光芒的兩側,一邊是企圖進行qj與毀滅的兇徒,一邊是為了尊嚴與生存做最後一搏的女人。
突然,男人們的陣營騷動起來,站在前面的不禁回頭張望,他們很快便發現後隊已讓開一條路。
男爵穿過打手的陣營走到了女人們的面前,他的手中攥著一封書信,而臉上則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
“佐埃拉夫人,晚上好!”男爵彬彬有禮的向披掛一身武器的女子脫帽、彎腰。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準備熄燈了,他剛與自己的保鏢道過晚安。那位殺手之王此時就在親王臥室外的門廳,據說這傢伙可以睜著眼睛睡覺。
偉克上校的妻子掌管著宮殿內的侍者隊伍,可她每天都親自侍奉親王的寢眠。克加德夫人在這間臥室內點燃了薰香,她還將壁爐裡的柴火調整了一下,又檢查了一下爐煙的通風口。這項工作必須極為細緻,有許多大人物就是在天氣寒冷的時候死於室內煙氣中毒。
夫人整理了親王的床鋪,精緻的駝絨枕頭被擺到少年喜歡的位置,鴨絨被裡埋藏的小手爐也被取了出來,儘管這個小手爐可以溫暖被窩,但少年卻偏偏不喜歡那種熱度。
“那麼殿下!晚安!”克加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