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米!令人著迷、令人希冀的一千米!
當德意斯人最後一支千人隊跨越一千米的距離時,當鋒線上的泰坦戰士習慣性的仰起長弓、架起盾牌時。妻女山上的一處炮炕突然發出一聲兇猛的吼叫。獨立一旅有很多戰士都沒有見識過火炮的威力,他們驚恐的轉身望往山腰,只見雪霧伴隨著一道刺眼的火光在山間騰起。
最接近泰坦人的侵略者疑惑的注視著山破上升起的光霧,突然,他們的頭頂傳來破風聲的尖嘯,伴隨巨大的轟鳴,泰坦的大地在侵略者的腳下爆發出一陣劇烈的抖動!後隊的人群中發出淒厲的慘呼,無數破敗的肢體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飛向天際,很快,血肉和殘肢在飄飛過後重重的砸向被驚恐震撼了的人體。
這是德意斯武士所不能理解的事,沒有與敵人交戰,可隊伍卻遭到恐怖的打擊。士兵們驚恐的擠作一團,他們在交頭接耳,他們在東張西望!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泰坦人請到了某位掌控雷火的神明?
沒有得到後方命令的軍官竭盡全力呼喊著口號、控制著隊型。他們是王國最勇猛的戰士,一旦接到進攻的命令,那麼任何事都不能阻擋他們的前進!轟鳴聲停止了,德意斯人在混亂中前行,也許……也許這只是泰坦人的示威方式也說不定!
塔裡點了點頭,他對第一次炮擊的效果很滿意,這一炮不但將一個小隊的德意斯人送回家,而且還驗證了他的炮火演示圖例。
“那麼……開炮!”
望著山體中接連騰起的煙火和雪霧,吃過一次虧的德意斯戰士驚恐的縮成一團,仰起了寬大的盾牌。但爆炸的轟鳴再一次粉碎了他們對生存的希冀!靠近泰坦鋒線的四個千人隊遭受了西大陸軍事史上的第一次炮兵火力急襲。彈片橫飛,血肉四濺,天空中騰起血色的煙霧和風箏般搖曳多姿的人體。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貝隆·巴倫迪耐特元帥狀若瘋狂的撕開衣領,“誰看到了?泰坦人使用的是什麼武器?那絕對是一種武器!”
左近的軍官都搖了搖頭,他們不願承認,當那種淒厲的轟鳴聲響起的時候,他們一直都在向後退。
“應該是……是蘇霍伊家族的秘密武器!”奧帕爾上校已經慘白了一張臉,僅僅兩個小時,他已見證了太多無法理解的事。“元帥,對不起!德克特的情報一片空白,我……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戰場上的德意斯步兵叢集仍在前進,泰坦的戰士們放鬆了拉緊的弓箭,放下了高擎著的武器,在炮擊間歇,他們清楚的看到了敵人的慘狀,其實那已經不能稱為是敵人,他們只是一群驚慌失措的可憐蟲而已。
一位德軍上校在方陣中穿梭,就在剛剛,他已是王國第一步兵軍的最高指揮官。就在他的身邊,軍長被泰坦人投射來的那些根本看不到軌跡的武器削去了半邊頭顱,腦漿和血液噴灑了上校一身。這位上校難以置信的望著歪倒在地的軍長,軍長是一位足以殺光對方一個小隊的聖騎士,可是……
“撤退!撤退……”上校開始聲嘶力竭的喊叫。
德意斯戰士尋找著聲源,他們知道這不是軍長的聲音,如果跟隨這個聲音脫離戰場,那麼他們有可能會受到軍法的嚴厲懲治。
“1分21秒!”塔裡在默數八十一個數字之後終於大叫出聲。“四號炮好樣的!你們重新整理了記錄!”
四號炮的操作人員向高臺上的指揮官揮手致意,緊接著,剛剛裝填完畢的火炮又一次發出囂張的怒吼!
這枚炮彈準確的擊中上校的身體,就像一個被飽腫的氣體撐開的布袋,上校的身軀猛的擴大,然後散向四方,在一片淒厲的慘呼聲中,陪伴著這位臨時受命的軍長,又一隊戰士載倒在地。
“停止炮擊!”塔裡果斷的下達了命令,雖然他的火炮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