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費特楠德莊園隔壁的一所舊校舍,馬車的主人披著白色的披風,隱沒在雪夜時像極了出門覓食的鬼魂。
校舍主屋下面有一條地道,這條地道直通費特楠德莊園的地窖。穿白披風的人顯然對這條地道極不滿意,他一邊摸索一邊詛咒。終於,地道的盡頭到了,費特楠德莊園已經知道他的光臨,早有一位侍從等在地窖的出口。
老卡契夫委頓的縮在客廳的沙發裡,他的樣子憔悴極了,這個老人並不怕死,但死就死吧!幹嘛還要讓人衰老?
費特楠德公爵顯然剛剛從床上爬起來,他穿戴著睡衣睡褲,還在身上披了一件厚重的熊皮棉襖。
“我的老師,抱歉了!我也不想這個時候打擾您!”穿白披風的男人脫下了連頭斗篷。
“親愛的羅門特!你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過了冒失的年齡了,我希望你能好好解釋!”老卡契夫在座位上微微發抖,客廳壁爐裡的炭火燒得正旺,可這位老人仍然一個勁兒的發冷。
泰坦帝國的司法大臣羅門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上前親吻了老師的手背,他知道老人的狀態並不是很好,而現在也確實不是拐彎抹角的時候。
“我的老師,都林城剛剛發生了一件大事!”司法大臣湊到了老公爵的身邊,“有人襲擊了特勤處一個行動小組的駐地,並劫持了全部人員。這是兩個小時前由特勤處首都總部發來的通報,我已經命令巡兵封鎖了城區交通,特勤處那邊正在組織大規模的搜捕行動。”
老卡契夫揚起了眉毛,這確實是一件有趣的事!
“在特勤處大肆搜捕不法貴族的今天,竟然有人發動了針對特勤人員的襲擊!真是好氣魄啊!”老公爵發出一聲讚歎,他的腦海裡已經閃過了幾個人名,可公爵馬上便對他們予與排除,這些人要麼就是太傻,要麼就是太精明,他們從來都不會做這種冒險的事。
“呵呵,確實有魄力,您知道嗎?早在昨天晚間我便得到了宮廷長官拉斯頓·坎佈雷侯爵的知會,他說深夜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您猜是誰幹的?”
老卡契夫搖了搖頭,他確實不曉得這個瘋子會是誰。
“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司法大臣興奮的說出這個名字。
老卡契夫的眉頭猛的一皺,經過良久之後才慢慢舒展開來。“不好!非常不好!”
羅門特小心的問詢著:“老師,到底不好在哪裡?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年輕的親王殿下激怒了都林城最具勢力的特勤處,他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老公爵的眉毛落了下來,他頗為玩味的望著自己的學生。
“我說司法大臣閣下,你真的這麼想?”
羅門特吱吱嗚嗚的不做聲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非法收入都是從哪來的,恐怕你是最不願意見到親王倒臺的那個人吧?我說不好是因為我們的皇后陛下,她一定與親王達成了某種協議,不然以那個年輕人在首都的力量,還無法輕易的攻擊特勤處。”
“皇后?”羅門特徹底糊塗了。“我以為是皇帝的授意。”
“不!”老卡契夫搖了搖頭,“不可能!阿爾法三世不會用石頭砸自己的腳。如果知會你的人是拉斯頓·坎佈雷,那麼批准親王行動的人一定就是羅琳凱特!只有這位皇后才有權利支使宮廷長官。而小親王與特勤處,他似乎從小就與那些密探結了仇。”
司法大臣點了點頭,他並不笨,但在老師的面前根本就輪不到他動腦筋。“那麼就是說……是皇后陛下出賣了特勤處,以換取親王殿下的支援!”
老卡契夫點了點頭,“現在我們只能這樣理解!但如果這樣理解,就等於把我們放在了親王的對立面,我覺得現在可能還不是時候。”
“是啊!和那位小親王作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