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上馬背的時候,他的小傻瓜淚眼汪汪地立在門邊,含情脈脈地望著他,還有孩子們,孩子們擠在客廳的落地窗裡面,爭相沖他揮手。爵士感到些許沉痛,如果這個世界沒有近衛軍、沒有帝國軍事情報局那該多好!
最後一次打量沉默的女人,泰坦帝國軍情軍戰場測控中心第一行動分隊總指揮毅然決然地抽打戰馬,戰馬載著他遠離家園,遠離心愛的女人。
謝尼莎呆愣了半晌,她突然追了上去,不過追到莊園的門邊她便放棄了,男人的身影落在遠方,漸漸渺小。孩子們不知何時跑到母親身邊,女孩緊抓著她的樂譜,男孩懷抱著他的畫具。“老爺走了嗎?”
謝尼莎迅速擦拭了一把不斷滴落地淚水,她不著痕跡地合上小巧的首飾盒,那枚鑽石婚戒的閃光立刻消失。
“別叫老爺。等他回來,要叫父親!”
孩子們歡快地答應了一聲。然後再次向母親展示他們得到地禮物。
憑藉帝國軍情局派發的特殊通行證,格拉斯勞爵士穿越了整個戒備森嚴地河套平原,他在肖伯河下游中心地區的一個小兵站換了一匹戰馬,然後繼續趕路。當月光和星斗的微芒灑滿大地的時候,爵士在約定地點與他的行動隊員匯合了。他逐一打量了一下隊員們地面孔,除了風塵和疲憊,似乎再沒別的。
“謝謝大家!”爵士向他的隊員致以軍禮,這種莊嚴肅穆的姿勢與他那身平平無奇的獵裝根本不搭調,再看那些向他還禮的隊員就更離譜了!這裡有驛站的馬伕、地區教堂的牧師、腳上沾著泥巴的農戶、還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風流女子。
“只有這些嗎?”爵士將手中那些小紙條舉了起來。他地隊員紛紛點頭。也許是看出了長官的擔憂,一位上了年紀的老鞋匠站了出來。
“先生,您知道……我們在敵佔區混飯吃可一點都不容易!那些狗崽子見了女人就知道欺負,見了男人就懷疑是探子,不過您可以放心,我們撥集到地情報都是準確可靠的。這點我們可以用性命擔保。”
爵士只得點頭,不過他知道這裡不能久留,他還要向軍情局的高層進行彙報。他的簡報會為第一特種作戰旅地出擊提供充足的依據,這可一點也耽誤不得。
馬不停蹄,格拉斯勞告別他的隊員,又換成一套上校軍服。然後繼續趕路,大概是在半夜的時候,爵士趕到肖伯河畔的尼加拉城,這座城市擁有一個巨大的碼頭和一座年產一百多艘個式帆船的大船塢。同時,尼加拉也是前線與後方的分水嶺,是銀狐阿蘭賴以生存的補給中心和後勤基地。
時值夜深人靜,城市卻燈火通明,人聲吵雜。碼頭上的裝卸工已經不是第一次不計報酬的加班加點,不過他們會算另外一筆賬:多卸一捆箭矢就能多殺一夥強盜、多卸一袋麵粉就可以救活一家難民。
“夥計們!再加把勁兒!天亮的時候就要把這些傢伙送到弟兄們的手上!”碼頭都是這種呼喊。格拉斯勞跳下馬,將這匹屁股上印著軍徽的小傢伙交給一名衛兵,然後他就在混亂的碼頭上尋找,還時不時地抓住一個陌生人問上一問。
“哪艘船是從都林來的?”
大多數忙著搬運戰爭物資的軍人都不清楚,格拉斯勞直到找見一位排程官才被告知,那艘都林來的大帆船就在船塢裡頭。這位排程官還頗為驚奇的說,船主是個古怪的人,沒有河道通往都林,他卻說船是從首都來的。
格拉斯勞大喜過望,他拍了拍排程官的肩膀,“沒錯!這就是我要找的,它的確來自首都!”
爵士在向排程官道謝之後就趕往船塢的方向,這裡的守衛非常多,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岸邊的河堤上還有牽著軍犬計程車兵在往返巡邏。
格拉斯勞在透過門崗的時候便遇到迎接他的軍官,經過介紹他才知道,面前這位不怎麼正經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