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來幹什麼地都忘了嗎?”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狂燥地吼了一通,直到隨行的人群裡失魂落魄地走出一位塌著肩、佝僂著背地貴族老爺。
德奎利亞伯爵搖搖晃晃。他連站都站不穩,自從幾天前見證了那場不流血的大屠殺之後,一度不可一世的自由運動接班人就患上了心悸頭暈、手腳倒寒的毛病。現在他正在發病,動作遲鈍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惡魔桑迪楠不耐煩地揪住這位伯爵老爺地後領。在桑迪眼裡,這些口口聲聲叫嚷著什麼平等自由的離心份子和囂張一時的匪徒是一樣的東西,這些人都該殺!不但要殺!還要讓他們的靈魂永遠承受地獄火的折磨。
“滾進去!”桑迪一腳就把心氣全無的德奎利亞伯爵送進木屋。
德奎利亞跌坐在地板上,在他身邊正好有一件物事可以令他保持平衡,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抱住這件物事!不過他受到的驚嚇似乎還是不太豐富。他在確定自己抱住的是屍體的大腿之後就開始歇斯底里地叫喚!一旁地惡魔桑迪徹底失去耐心,他的馬鞭接二連三地落在對方身上,直到他的主人出面制止。
“那柯斯……別忘了你答應我地事!”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口氣緩和下來,“你答應我會好好活著!”
“我……我都做到了!我都為您做到了啊……放過我吧……求求您放過我……”那柯斯委頓在地,他的傲氣和骨氣在一夜之間就不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不敢去看屋內的屍首,但他地視線中還是出現無比清晰的畫面——陰暗的木屋、簡陋的陳設,這又是一個經常性的秘密集會場所,只不過從前那根空蕩蕩的木樑上整整齊齊地吊著一大排屍首。
如果還嫌室內的場景不夠恐怖,那麼德奎利亞還會發現吊死鬼們都帶著一副鮮血淋漓的面孔!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特戰旅辦事一向乾淨利落。毀掉死者的面目才能保證死無對證,不過具體的操作方式是先毀掉面孔,然後再把人絞死!
毀掉面孔的辦法有很多。特種戰士自然有許多“特種辦法”儘管死者都是一樣的面目全非,可有的是被戰錘砸得血肉模糊,有的是被削皮的尖刀颳去面容。有的是被烈火把烤焦,有的是被強酸浸透……
“都在……都在這兒了!”德奎利亞伯爵只能從死者的體態特徵和穿著打扮上辨別他們的身份。
“你確定嗎?”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在釋出這次聚會的通知時不會漏掉某個重要的人物吧?”
“不會!絕對不會!”那柯斯連連擺手,“我的殿下,我發誓,我賭咒!如果我對您有所隱瞞的話,我就……”
“行了!”奧斯卡掏出手帕掩住鼻子,絞索害得個別吊死鬼大小便失禁,木屋裡散佈著令人作嘔的腥臭。
“不!”一聲淒厲的慘叫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
藍色的身影撞開了帝國攝政王,美麗的牧羊女即使面對生活中所有的苦難也沒有痛哭失聲,她愛笑,她的笑足以令星辰失色,足以令神明側目,不過她的笑無法感動惡魔!她在懸於半空的屍首中找到了一雙套著羊皮軟靴的大腳,那是她為他縫製的,他愛這雙靴子,平常捨不得穿,只在和朋友聚會的重要日子才會穿上體面的羊皮靴子。
“兇手!兇手!”
牧羊女的瞳孔似在充血!她拋開了愛人的大腳,她拔出了懷中的腰刀!牧羊人的刀專門對付豹狼,可惡魔是比豹狼級別更高的邪惡生物!
她的刀被輕描淡寫地踢飛了,可她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她像所有的潑婦那樣胡抓亂撓,她扯碎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領口,甚至還想用尖利的指甲撕開對方的咽喉!
惡魔桑迪的兇刃出鞘了,這一劍準確地刺入少女的脊柱,天真無邪的牧羊女無聲無息的躺倒在地,眼中還有淚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