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德奎利亞並不領情,他冷淡地注視著對方地眼睛:“感謝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美意,這裡我很熟悉!”
“我得提醒您!”軍情分析處長終於隱忍不住。他板起面孔,換上一副與他的面相極不相稱的陰冷神情:“您不能直接稱呼帝國攝政王、泰坦武裝力量最高統帥的名姓,您得叫他殿下!這在您看來也許並不重要,但出於好意,我還是想糾正您的措辭,您不是來惹麻煩的吧?”
“糾正?你和首都的那些鷹犬爪牙不是一直在糾正嗎?而且……”
那柯斯用一聲冷哼極力嘲諷軍情分析處長,他邊說邊指了指停在城堡內牆前的十幾輛馬車,看來那些貪生怕死的老傢伙們已經到了:
“看得出來,你地工作卓有成效,我得祝賀你!”
迪亞巴克爾子爵緊攥著拳頭。胸口急劇起伏!他受過這樣的羞辱嗎?他遇到過這樣的諷刺嗎?他捫心自問,即使他承認自己經手地某些事物與傷天害理不無關聯,但這是立場問題。於國於民,他問心無愧,他相信自己的主人也是這樣認為,可面前這個傢伙……
“你不怕死?”盧卡斯很少這樣直白地闡述一件事。他動了真怒……一發而不可收拾。
“怕!”伯爵老爺裝模作樣地捧住心口,“我怕極了!就像那些早早便趕到這裡的老頭子們一樣,我怕死!怕得要死!”
“別這樣……求求你們!”德奎利亞伯爵夫人終於站到兩位男士中間,她向丈夫投去懇求的眼光,那柯斯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正在專心研究酒心巧克力地兩個孩子,他終於抿緊嘴,也不再示威似地瞪著盧卡斯。
“迪亞巴克爾子爵!幸會!”伯爵夫人以討好地身姿朝軍情分析處長遞出手背,“在南方貴族名暖口中,盧卡斯這個名字的出現機率甚至大過英雄王殿下!”
盧卡斯狀似自得地笑了起來,他是泰坦帝國的軍情分析處長,他在一瞬間裡理順了自己的心態:
“幸會夫人!”迪亞巴克爾躬身親吻了女人的手背,“不過我得拜託您……您可千萬別對攝政王殿下提起剛剛那番話,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給我扣一頂以下犯上的大帽子!”
伯爵夫人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可她已經瞥見丈夫那副見了鬼的神情,她只得收起輕浮的笑容,站到一邊不在言語。
“裡面請吧!”盧卡斯又朝門廊的方向探出手,“夫人和兩位可愛的小小姐請到內室稍事休息,那裡已經準備了精美的茶點,至於伯爵閣下,您得立刻趕到會場,薩繆爾蘭登佈雷侯爵在十點一刻的時候就宣佈了會議議程,您整整遲到了一個鐘頭!”
“不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在主持會議?”那柯斯驚疑不定地瞪大眼睛,這位獨裁者約會了南方貴族集體中倖存下來的所有骨幹份子,而他自己卻沒有到場,那這個會議還有什麼盼頭?獨裁者分明是想把南方貴族的領導核心一網打盡,可笑那個自稱是聯絡官的傢伙還口聲聲地說什麼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會以人格擔保到會者的安危!一個出而反爾的偽君子會有什麼人格可言?
“你們留在車上!哪都別去!”德奎利亞伯爵厲聲吩咐自己的妻女,他的音量把女人和孩子嚇得面無死灰。
“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盧卡斯已經湧起拔劍地衝動,“別讓我再重複第三次!”
“好吧好吧!如你所願!”那柯斯不再爭執。“能不能告訴我,你的攝政王殿下為什麼沒有到會?他在信中說過會議由他親自主持!”
軍情分析處長狀似無可奈何地擺了擺手,“帝國攝政王不會為了一次調解會而耽擱國家大事。他忙得很!如果今天夜裡還有時間,他說過還是會趕過來的。您若是不想繼續呆下去地話可以離開,沒人會阻攔您!”
“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