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列裡,他被一把馬刀劈開了頭盔,但按照團長戰前的指令,重灌騎兵團保留了一個小隊!
儘管水仙騎士的陣營只有169人,但這169人卻是衝鋒中生還的全部精銳!這169人,寄託著水仙騎士的希望,寄託著安魯人的暢想,寄託著神選戰士的榮譽和信仰!
169名騎士組成了最後的衝鋒陣線,八十馬在前,八十馬在後!佇列中間,是九名帶領騎士奔向死亡、奔向勝利、奔向榮耀的將官!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的彎刀反射著夕陽的火焰,他的血液與雷束爾的汗水凝結在一起!這位中將噴著唾沫,恐怕連自己都不知在叫囂著什麼;岡多勒·阿貝西亞中將,他的臉上又填新傷,凝固的血液封閉了一邊眼睛,但獨臂將軍高擎著騎士劍,他無法擦拭,更不會在意這些;安德霍普·迪埃亞菲斯中將,他知道自己的獨立一旅已有四個團永遠的失去了建制,但僅存的那個團在掃蕩戰場時繳獲了德意斯王國第一、第四步兵軍的軍旗,這足夠他在光明神的面前炫耀好一陣!
繆拉·貝德貝亞少將,他什麼都沒想,只是不斷的左顧右盼。紅虎的師長大人仍不忘記觀望戰場全域性,在遠離戰陣的地方,條頓騎士已有一部開始追擊,而其他的人則在四處清剿紅虎所剩不多的後衛。
阿勒康爾少將,他的聖騎士勳章在晚霞蒸騰的火焰中閃閃生輝,殘破的軍旗被他緊緊纂在手中,這是最後的衝鋒了!他將軍旗貼緊胸前,並抽出了一直都未出鞘的配劍。
雷必爾·託尼斯准將,說實在的,作為一名步兵指揮官,他的騎術著實不敢恭維。這位將軍在阻擊和最後的衝鋒中失去了他的所有戰士!相信,這就是光桿司令一直沒有掉隊的原因。
卡米爾·雷阿侖上校,這位一直跟隨小親王的聖騎士緊抿著嘴,不過聽得出他正念念有詞的嘀咕著神教的頌經,願那遠天的神明,賜予您的戰士永遠的平靜!
邵爾·肖恩斯坦上校,他扭回頭,一滴滾蕩著血色的熱淚隨著耳邊咧咧作響的風聲飛向身後的戰場。就在剛剛,他看到自己的團旗消失於刀槍編織的寒芒。
惠靈頓·斯坦貝維爾少校,他的手指皮肉開綻,露出一截白色的指骨,但他似乎並不在乎,這位射手將空掉的箭壺甩落下馬,將最後一個插滿鵰翎箭的箭壺掛在腰上。
紅虎的戰士們已經清楚的聽到德意斯步兵陣營的淒厲喊叫,對方有四個千人隊!而紅虎只有遍體鱗傷的169人,這一戰,要如何進行下去?
騎兵總指揮再次命令。
邵爾·肖恩斯坦上校立刻點燃了火種,隊伍中的遊騎兵戰士紛紛拉開弓弦,當他們接連馳過團長身邊時,箭矢的尖頭已開始散發濃煙。
儘管遊騎兵犧牲了很多位攜帶煙霧箭頭的騎士,但在最後一刻,倖存下來的人還是完成了遮蔽戰場的重任。遊騎兵將箭矢射入左側的第二個千人隊,很快,瀰漫著刺鼻氣味的白色煙霧隨著西北風飄入右側的兩個陣營。
驚慌失措的德意斯步兵劇烈的咳嗽,他們丟棄了盾牌和武器,倉皇的溜出煙霧,散向戰場兩邊。
就在水仙騎士大鬆一口氣的時候,位列後陣的德意斯箭手終於投來密集的箭雨,已經無法變陣的騎士只得舉起盾牌,可這時,那些為了行動迅速而丟棄了盾牌的水仙騎士只得閉上眼睛,他們中的大多數都被射落下馬,而只有幸運的少數負了輕傷或是衝出了弓箭覆蓋範圍。
奧斯卡大聲喝令著雷束爾,剛才射來的箭雨令雷束爾本以破裂的胸部肌肉再次受到重創,巨馬瘋狂惱怒的賓士起來,它雖然不清楚前方的白色煙霧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它還是一無反顧的衝入其間!
奧斯卡的彎刀向煙霧中傳來呻吟的地方不斷的劈砍,雷束爾cr四支箭矢的胸膛也撞開了無數擋路的人體。儘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