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繆拉一直都認為這間反偵訊練習室從來都不會派上用場,但這個世界上還有光明神都說不準的事情,所以當那位起義者頭領被押解到這間斗室之後,繆拉一點都沒有遲疑,他幾乎是立刻開始偵訊,不過這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他還好吧?”薩沙伊有些焦急的問。
“好……好……簡直是好得很!昨天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還發現他胖了很多!”繆拉無奈的聳了聳肩,就是託這位小小姐的福,沒人敢對這個犯下重罪的囚徒使用刑具,結果呢!親王發再大的火兒也沒有用,半個月來的偵訊一無所獲。
繆拉開啟了囚室的鐵製大門,不過我們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囚室,它只是練習用的。屋子裡面有桌子、椅子、一張矮床、一盞油燈,按照小小姐的要求,騎士們還在一扇擋板後面放置了浴盆和便桶。整個房間看上去十分整潔,採光也不錯。
前些日子,這位莫爾菲斯先生刮掉了蓄滿一臉的大鬍子。作為負責秘密行動的起義頭領,他一直居無定所,即要躲避司法巡兵的搜查,又要利用各種隱秘的方式進行潛伏。結果呢,他在四個月來第一次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變得像個惡鬼,怪不得那位一直關照他的小姐始終坐得離自己遠遠的。
薩沙伊承認自己第一次見識過莫爾菲斯先生的真面目時曾發出一聲“美男子”的讚歎!那是一張粗獷且含蓄的面孔,那是一雙堅定且睿智的眼眸。小小姐知道自己在臉紅,也許是因為她還年少,她不知道如何與這樣一位成熟美貌、身份特殊的男子相處。
羅蘭娜在進屋之後一直躲在薩沙身後,她的父親曾是一位典獄長,這令羅娜始終對囚徒提不起好感,不過這個囚徒確實賞心悅目!她咬著小小姐的耳朵輕輕說:
“嘿!你用美貌形容他真的一點都不過分!”
阿歐卡亞仍是那副老樣子,她最後一個進門,並將臉孔整個埋在羅蘭娜的肩膀上。薩沙沒去管她,她清楚的知道阿卡堅持陪同自己前來慰問莫爾菲斯先生的目的並不單純。
“客人”都進來了,莫爾菲斯自然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小姐們致意,但兩名眼疾手快的騎士分做一左一右大力的將他按了回去,這個傢伙曾經有過劫持人質的前科!騎士們將他的手腳用皮條牢牢的綁在了座椅上,他就這樣見客。
“您還好嗎?”薩沙伊關切的問。
“您看到了,我非常好。謝謝您的關照,這也是代替我的同伴向您致意。如果沒有您,他們早就被折磨死了。”
薩沙伊一直都想回避這個話題,但這個莫爾菲斯先生似乎總是不忘提醒她。
“哦……我帶來了我的兩位好朋友,這位是哈寧伯爵小姐,這位是阿歐卡亞女爵。我覺得她們應該結識您。”
“哦是的!我看到了,是兩位美麗高貴的小姐。你們好!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太唐突了?”
羅蘭娜搖了搖頭,她的好奇心到這裡已經終結了,這個地方並不好玩兒,而這個起義者畢竟是一個罪犯,一個違反國家法令,甚至意圖謀殺皇室成員的超級罪犯。
阿歐卡亞紅著臉,真不知這位女伯爵是用了染料還是有什麼秘訣,她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為自己的臉孔填上兩朵絢麗的嫣紅。
“聽您的口音……您是南方人,但您的故鄉一定不在山區。”
莫爾菲斯詫異的看了看阿歐卡亞,為了在帝國內陸活動,他已將自己的南方口音掩飾得很好了。
“這麼說,伯爵閣下您的故鄉也在南方嘍?”
“是的!我的故鄉在維耶羅那附近的奧斯特爾茨。”
“呵呵!讓您說中了,看來咱們還真是近鄰。”莫爾菲斯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故鄉!他已不敢想象那會是什麼樣子。不過據後來參加起義軍的鄉人說,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