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用同情又無奈的語氣對霍桑拉赫伯爵說:“委西阿塞利亞侯爵夫人可算不上是貞婦那號人……”
勃列克到底是泰坦帝國掌管提刑獄押的最高檢察官,他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麼蠢笨。
“您是說……”
“噓!”特勤處長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他瞄了一眼狀似無所事事地女皇陛下,然後才壓低聲音對霍桑拉赫伯爵說:
“把接下來的事情辦好!若是一切順利……有女皇陛下的授意。你認為委西阿塞利亞侯爵夫人會與平常地小母狗有什麼區別嗎?”
最高檢察官立即打起精神,他信誓旦旦地把起訴和審理的各種細節問題向女皇陛下解說了一遍,又用萬般歹毒地言辭詆譭了一陣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不過勃列克霍桑拉赫還是下錯了賭注。當他說到“奧斯涅親王是個感情騙子”的時候,帝國女皇不顧一切地衝上來。探手又是一記大耳光,然後還用獅喉一般的音調囑咐他:
“滾!”
整個世界清淨了……阿萊尼斯就覺得孤獨!她是泰坦帝國至高無上的女皇陛下,她所擁有的自然是至高無上地孤獨。這種孤獨就像死肉中的蛆蟲,令你噁心、想吐!你能看到這些蛆蟲在你那腐爛的心臟裡面鑽進鑽出,可你就是無法揮手錄開這些骯髒的生物。因為你噁心、想吐!
阿萊尼斯就吐!吐得像早春的驟雨一般痛快淋漓,吐得像肝膽盡碎一般痛苦!她緊張、她無助!她的籌碼都已攤在都林這盤堵桌上,說好買定離手,可她的丈夫遲遲不下注!這叫她賭什麼?這叫她怎麼賭?
“陛下……”委西阿塞利亞侯爵夫人心疼地為她的朋友擦拭沾染了嘔吐物的嘴唇。“早就提醒您不要喝那麼多濃縮咖啡,也不要吃那些提神的藥物!”
阿萊尼斯虛弱地搖了搖頭,醫師對她地診斷結果是神經性嘔吐,可她不這麼認為……只要度過這段關鍵時刻,一切煩惱和病症就都不存在了!
“我的丈夫在做什麼?”帝國女皇強自挺起胸膛,她不斷告誡自己在提起這個問題的時候不能顯露一絲一毫地軟弱。
“剛剛送來的最新報告!”特勤處長朝自己那位年輕的姑姑得意地揚了揚手裡的一份清單。“今晚二十四點整,也就是十九分鐘之前!奧斯涅親王殿下在肯辛特宮大排夜宵。宴請他地親信隨從和打算與他徹夜長談的首都軍部代表。報告顯示……親王殿下選用了香芹紅燴小牛肉、煮薯泥、鹹辣蝦和一些捲心菜沙拉;餐前是蛤蚌蘑菇湯、蛋黃梅子酒;餐中用的是沃支爾第(Wozeltred)濃香白葡萄酒!”
“呵呵……他可一點都不馬虎呢!”阿萊尼斯一邊壓迫腸胃裡的酸氣一邊譏諷似的冷哼出聲。
特勤處長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是十九分鐘前的報告,再過半個小時又會送來一份新的!所以您沒什麼好擔心的。奧斯涅親王殿下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中,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
“誰能保證滴水不漏?”女皇陛下不太信任地打量著早已淪為二流貨色的秘密戰領袖。
特勤處長眨了眨眼,他又將視線投向清單:
“呃……親王殿下還喝了一些朗姆預調酒……”
確切一點說,是攪拌了鮮檸檬地朗妖預調酒。現在的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在享用飲品之前總會習慣性的問一句這東西是不是對消化有好處。
“答案是肯定的!檸檬汁和朗姆酒是佐餐的最佳伴侶!”小惡魔桑迪楠討好似地給他的小主人注滿一杯。
奧斯卡淺淺地嚐了一口。“哦啦……”果然是個好東西!泰坦親王通體舒泰,他狀似漫不經心卻又仔細地掃視著坐在餐桌上的親信隨從們,似乎打算從中挖掘出一兩個有趣兒的傢伙。
軍情局副局長蒂沃利·哈德雷中將適時向心情不錯的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