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爺見笑了,我這妹妹平時並不如此嬌慣,只是可能今日心情不佳,還請王爺莫要怪罪。”
遲慕不以為然,一邊往前走一邊問:“聽說她是你母親的最後一胎,從小便嬌生慣養,並沒什麼規矩體統。”
傅恆鈺心中警鈴大作。
“母親從前…確實有些溺愛,但是前些日子已經請了京城當中的禮儀嬤嬤帶著教導,如今甚是懂事,並不像從前了。”
傅恆鈺自然聽得出他言語之中的厭惡,便連忙開口解釋,想著能為自家妹妹爭取一些他的好處。
可他一顆心全都掛在沈月蓉身上,又怎麼可能會將目光落在旁人身上?
之所以會問起傅恆月,不過是在邊疆之時,便聽說整個將軍府都對她不好,尤其是將軍府滯留在京城中的一雙兒女,著實將他這個嫂嫂當做了下人一般,隨意指揮,更是…覺得一介孤女,沒有靠山。
遲慕話頭一轉,把話題引到了沈月蓉的身上。
“我雖然剛回到京城,卻聽到了不少外間流言蜚語,說是將軍府能有今日這番,皆是將軍夫人的一片赤膽之心,更是用了自家嫁妝為底,才讓將軍府如此繁華。”
傅恆鈺臉都笑僵了,只能繼續奉承。
“是,我在外征戰多年,家中老小都是夫人在照顧。”
“哦?”
遲慕站定,挑眉看他。
“那你現在好不容易回來,是不是該對她好,也讓她享享福了。”
“那自然。”
傅恆鈺雖不知遲慕為何說出這樣的話,卻也下意識的附和。
“這不是前幾日母親還吩咐了,讓弟弟妹妹將家中的鋪子接管過去幾間,大家都學著管理,往後也不必只累她一人,讓她辛苦了。”
他打量著傅恆鈺,隨後又開口,“那你可知…你這弟弟和妹妹將你這將軍府的家財運營的如何?”
“弟弟妹妹他們年紀還小,做起事來不過是靠著幾分熱情,有妥之處,也屬正常。”
“不妥之處,也屬正常?”
遲慕突然嚴肅起來,目光如炬。
沈月蓉被推著,一直走在兩個人的後面,聽到這裡,難免心裡咯噔一聲。
這個遲慕到底要幹什麼?
擅作主張給傅恆鈺求得官職,打破她的計劃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正大光明打聽將軍府內宅之事。
這是怕她死得不夠早?
沈月蓉連忙打斷兩人的對話,“王爺,您突然問這個,是鋪子上出了什麼事嗎?”
“這將軍府店面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經營,若是出了什麼事…不如您同我說,夫君並不知曉這些。”
看她如此緊張,遲慕心中閃過一絲不耐。
“倒也不是店鋪出了事,只是你們可知傅恆景平時都與什麼人走得近?”
傅恆鈺歪頭回憶。
“他的好友都是同他一同唸書的同窗,都是朝中大臣的孩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人。”
隨即,他想到了什麼。
“王爺的意思是?”
遲慕笑了笑,“戶部尚書越氏嫡子越安沐,你可知道這個人?”
“這不是戶部尚書和永安郡主的獨子嗎?不知這與我家景兒又有什麼關係?”
“你家傅恆景最近和他走得很近近,最近總是帶他出入些不該出入的場景,永安郡主已同陛下說過幾次,想要問責,都被本王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