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蓉和永安郡主相識的訊息很快便遊走於京城各部,甚至就連當今陛下也有些好奇,他們兩個居然能成為好友。
“永安一向聽你的話,若非是你的交代,又怎可能會與那沈夫人相識,你說實話!那日你在大殿之上說的,是不是就是這位沈夫人?”
大殿上,皇帝問遲慕。
遲慕躬身行禮回應。
“陛下說笑了,我與沈夫人可不是舊識,不過是從前身體不適之時,同沈神醫問過藥。”
“真不是她?”
皇上有些疑心,看向遲慕的神色裡滿是打探。
“當然不是,若是她,以我的性格,怕是早就將人搶到了自己身旁,哪還容得下將軍府。”
這句話倒是說到了皇上的心坎裡。
遲慕的性格確實如此,他又想到了些什麼,再度開口。
“朕只是有些好奇,你為何會突然開口為傅恆鈺說話,我可不記得你與他何時交好。”
他本不欲將傅恆鈺留在京城之中,卻因為遲慕為其求情,才將人留了下來。
“只不過是覺得沈夫人如今沒了父親本就孤苦,若是還不曾有夫君疼惜,未免有些太過可憐。若是陛下覺得此舉不妥,那便當微臣從未說過。”
皇帝笑了笑。
“如今給都給了,也沒什麼不妥的,只是我聽外頭的人說了不少將軍府的事,這將軍府,最近不太平。”
遲慕角拿起面前的茶水喝了口,看向面前有些探究的君王。
“自然,他素來在外,也不瞭解將軍府的一切,如今剛剛回來,難免家中宅院亂些。”
皇上嘆了口氣,“從前,神醫這位女兒所做的那些光輝偉績,真是連朕一介男兒都覺得有些愧嘆不如。”
“誰能想到,她最後竟然嫁了這麼一個人……”
“是啊!”
想起當初沈月蓉所做的一切,兩人心中也有些激動。
曾經的一切,那些被他們所有人都忘掉的一切。
……
將軍府。
沈月蓉看著面前如此殷切的傅恆鈺,心中便警鈴大響,表面卻裝作十分端莊的接過了他遞過來的茶水。
“又有什麼事?”
傅恆鈺坐到了一旁的椅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母親說你之前將家裡的鋪子分了些給月兒和景兒,可真有這樣的事?”
沈月蓉點了點頭。
“月兒吵著鬧著要,我想著也算是提前歷練,就同母親商量過後,將家中的產業之一給了她,難不成是月兒又發生了什麼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
這句話在傅恆鈺的身上應驗的很。
傅恆鈺低著頭,雙手有些侷促的互相搓著,過了許久。沈月蓉的耐心都即將要被消耗乾淨時,卻聽見人說。
“倒也不是月兒,是菀兒。”
杜菀?
“妹妹又要如何?”
沈月蓉有些疑惑,難不成懷著孕,還想謀算著自己手中的財富?
“這不是…她腹中的孩子如今也成了形,便想著將軍府的一切,終究有著孩子的一份,想在這孩子落地之前給他做個保障。所以得…”
“妹妹這意思是想分了將軍府的權?”
“蓉兒,你話不要說的這樣難聽。”
傅恆鈺直接打斷了沈月蓉的話,又壓抑著自己心中的脾氣,“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將軍府的嫡子,這些本就應該全都交由他,如今立個證據也沒有什麼不妥。”
他這算盤倒是打得好。
母女登堂入室,兒子一落地就成了嫡子,將軍府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這個當主母的,倒是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