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陳舊又佈滿落葉,彷彿很多年都沒有人回來過一般。
他直奔正廳,推開門便看見一個個牌位旁點著長明燈。
此刻正因為他的動作燭火緩慢搖晃,但就是沒熄滅。
遲慕抬眸對著原本存放著白玉月牙的屋頂望去。
傳聞屋頂有一白玉做的盒子,此刻正空空蕩蕩,連個放東西的橫樑都沒有。
他眉頭微蹙,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對勁,抬腳便從屋簷一躍而上。
屋頂內外的高度好似不太一致,而且剛才他檢視時,裡面屋頂明顯有修補痕跡。
就在遲慕打算掀開瓦片檢視一番時,底下忽然傳來月桐關切嬌柔的詢問聲。
“遲慕哥哥你在哪?”
聞言,遲慕便跳到後面,隨便撿起旁邊的木棍走了進去。
“本王在此。”
月桐正在正廳門口徘徊,忽然聽聞遲慕這話,整個人嚇了一跳,扯出個笑容。
“遲慕哥哥,怎麼從後面出來了?我想起來隨身攜帶了金瘡藥,要不替你處理一下傷口?”
她拿著一個白瓷瓶便要靠近遲慕,被他閃身躲過。
“無妨,不過是小傷罷了,無需聖女擔憂,只是聖女,為何不進廳堂祭拜一番?”
月桐神情一頓,垂下眼眸露出落寞的表情。
“我不忍心看見那一排排的牌位,擔憂觸景生情,畢竟我娘在裡頭。”
遲慕緊盯著她臉上的表情,忽然冷笑一聲。
“不想看就算了,下山。”
他心裡惦記著沈月蓉,剛才那聲提醒恐怕就是沈月蓉喊的。
於是他邁開一雙大長腿,快速下了山,而月桐壓根追不上。
最後遲慕的身影飛快消失,月桐氣得原地跺腳,瞪了旁邊的恆俞一眼。
“都是因為你走那麼慢。”
恆俞被莫名其妙說了一頓,在心裡翻白眼,但面上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對勁。
山莊內,沈月蓉見遲慕順利解決了那些刺客,一顆咚咚咚亂跳的心終於平緩下來。
可她眼前一陣發暈,整個人也有些脫力。
昏過去前,她視野停留在月牙臺的方向。
一束清淺的陽光落下,周圍一切皆是黯淡,彷彿冥冥之中在指引著她什麼。
可沈月蓉來不及想太多,就徹底昏了過去。
等遲慕趕回時,就得知沈月蓉昏過去的訊息,忙不迭踏進房間,結果就看見慕凌川正在給沈月蓉把脈。
儘管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山莊內唯一可信任的大夫就是慕凌川了。
遲慕站在慕凌川身側,便聽聞他譴責不悅的聲音。
“師姐身體虛弱,你怎可拋下她一人在山莊內還受了刺激。”
對於慕凌川的話,遲慕沒有話可言,畢竟的確是他獨自一人將沈月蓉留在山莊。
他心中滿是自責,眸光越發深邃。
沈月蓉緩緩醒來,就看見遲慕和慕凌川正站在床邊,心裡咯噔一下。
她知道自己這次昏迷是因為懷孕的緣故,若是被慕凌川診斷出來什麼,那就大事不妙了。
畢竟他暫時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
可兩人這架勢難道已經知道了?
沈月蓉唇瓣動了一下,“我可以解釋的。”
沒想到就聽到慕凌川略帶笑意的聲音,“師姐舟車勞頓,加上水土不服導致暈倒,可要好好注意身體。”
沈月蓉頓了一下,就看見慕凌川朝她悄悄眨眼睛,看樣子他在替自己隱瞞。
於是她想都沒想接受了慕凌川的好意,畢竟他還需要完成這次的任務,順利接聖女回京。
“勞煩師弟了,可能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