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整個人凌空而起,如飛鳥般向後飄遠。就在他起身的瞬間,一個符文輕飄飄地落在了馬背,那匹馬頓時四肢僵硬,如同被無形的力量定住,再也動彈不得。
而一旁的黃杉則緊緊抓著馬鞍,整個人迅速一個翻身,藏在了馬肚子之下。任由那符文飄落在馬背上,僥倖躲過了一劫。
“流風紋秘術!這是流風紋秘術裡的定字紋!是誰?竟會英家絕學?”地雲飄然落地,眉頭緊緊皺起。若不是與英蓮相識已久,對這流風紋秘術早已熟悉無比,他根本無法察覺這等隱秘的偷襲。
“不愧是地雲,竟如此機敏。”一個淡淡的聲音從地雲身後傳來。他猛地回頭,只見英現就坐在他面前不遠處的石頭上,手裡隨意地把玩著一個嗩吶,神色平靜地看著他,臉上那副殘金面具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冷的金光。
“天機閣主!果然是你,你終於現身了!我等你很久了!”地雲牙齦緊咬,雙拳緊握,眼中滿是恨意與警惕。
十年時光匆匆而過,許多人都已經漸漸遺忘了天機閣主的存在。
畢竟他已經銷聲匿跡整整十年,在武林中再未掀起半點波瀾。
許多人都以為他早已歸隱山林,隱姓埋名,過上了平凡普通的生活,徹底不再過問江湖之事。畢竟有普渡與宋頤真兩尊武林魁首壓著,一個小小的天機閣主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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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地雲從未放棄過尋找他。當日在南天門,他眼睜睜看著天機閣主被普渡一時的慈悲之心放走,卻無能為力。
這件事幾乎成了他心中一道永遠無法驅散的陰霾。他深知,早晚有一天,天機閣主會捲土重來,到那時,必將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所有人都將承受他報復的怒火。
然而,十年過去了,他沒有找到一絲天機閣主的蹤跡,彷彿這個人已經從人間徹底消失了。
他甚至沒能追蹤到一點點有關天機閣主真實身份的蛛絲馬跡。
那副面具,漸漸成為了他夢中偶爾出現的幻影。到最後,連地雲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他過於敏感,天機閣主其實早已死去,或是真的重新做人,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了。
就在他真的徹底放下這件事之後,古月無雙卻將他們三人喚到大殿之上,命令他和黃杉去追查天機閣遺寶的下落。這份遺寶的重見天日,又將地雲重新拉回了那個屬於天機閣的風雲激盪的時代。
他曾不止一次逼問過呼倫,天機閣主究竟身在何處,可呼倫的回答永遠只有三個字——不知道。
他又嘗試逼問天機閣主的真實身份,而呼倫更是一問三不知。這讓地雲內心的陰霾愈發濃重,他知道這份遺寶對於天機閣主來說至關重要。倘若他真能將這批遺寶安穩地運回京城,那天機閣主或許真的再也不會出現;而若是天機閣主當真還在世間,他必然會現身。
“是嗎?不愧是地雲,看來你早有準備!”英現依舊神色平靜,波瀾不驚。
“沒錯,我早就料到你會出現。不管是這批遺寶還是呼倫,對你來說都極為重要,我又怎麼會不提防你?”地雲猛一揮手,頓時所有的官兵瞬間如潮水般湧上前,將英現團團包圍。他們迅速脫下身上的官袍,裡面赫然穿著藍白相間的流風門弟子的服飾。
“原來如此,流風門……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應天府的人,而是流風門的弟子。你是什麼時候調包的?在長安的時候還不是這些人吧?”
“沒錯,不過你怎麼知道?”地雲一驚。當時他帶去長安的那些人,確實是應天府的官兵,只不過他在途中,偷偷地把人換了。
“明白了,是在晉州的那段時間。你們假意派人去城內整備物資,其實是在城內將人偷偷換過了,就為了掩人耳目。你害怕若是被我察覺到了車隊裡有流風門的弟子,便不敢現身,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