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此韻遺失八九,卻該從何處著手?”
她修那元極神火之時,每日都能覺察出進益來,再修禪修諸法,亦是精進迅猛,唯獨這妙韻第十音,足足花了一年時間,也是進展極微。
這一日九瓏正獨坐洞府,修行神火諸功已畢,恰好手中想到幾個音節,就在瑤琴上隨手拔弄起來,但細細聽來,那琴音雖有殺伐之意,總是略顯不足。
正在這時,忽聽洞府外有人輕聲道:“仙子,刀君求見。”
原承天此番修行與往日不同,便連九瓏亦不便陪侍,故而侍一,玄焰,刀君等,皆在原承天洞府之外修行護法。而九瓏雖然亦在修行,卻因要分心處理諸多雜務,並不禁諸修入府參事。
九瓏聽到刀君求見,心中甚是驚訝,便忙道:“刀君,進來。”
刀君閃身入了洞府,先施了一禮,便在九瓏身旁侍立。九瓏連笑道:“刀君何必多禮,只管坐下來說話,你雖是聖師的靈侍,對說來說,卻是姐妹一般。”
刀君忙又謝了,卻仍是立在九瓏身側,只管向九瓏琴上去瞧。
九瓏心中一動,道:“刀君,莫非我剛才撫的那段琴音,對你有所觸動?”
刀君道:“剛才仙子一曲,刀君心有所感,覺得體內殺氣隨之而舞,似乎就是諸修常常說的衝玄之兆了,但刀君所修與仙修之術不同,哪裡能衝玄破境,因此便想求仙子再撫上一曲,或許才知道端倪。”
九瓏又驚又喜,暗道:“莫非那遺失的天道正音卻與刀君有關,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奇了。”
她本以為妙韻十音所散失的二韻,定與自己身邊人有關,但日神月神雖出,清越亦是擅琴,也不曾給自己絲毫啟發,自己於妙韻遺音之上並無所得,便是先前譜就的止殺妙韻,也是自己多年心血。著實與日月二神無關。
如今刀君既聞琴而動,九瓏不由得觸動靈機。
於是她便將剛才所撫琴調,再試著拔弄一回,同時又將靈臺之中殘存的那幾段音符,也加入其中,這數段曲調合在一處,不想撫來倒也好聽。
刀君聽了幾聲之後,面色忽然一動,“呀”的輕呼一聲,體內黃光猛然一發,幸好是強自抑制了,才不至於毀了這座洞府。那洞府本來已經九瓏加持過,等閒法寶難傷,哪知卻敵不過刀君體內黃光一動。
九瓏雙手撫琴,心中禪言已生,就將這洞府內外,再加持了數道禪言,此刻這洞府就算不是萬法不破,也是相差無幾了。
洞府加持之後,九瓏再來凝神撫琴,同時又將禪言一道,施加於刀君身上,細察刀君體內殺氣動靜。原來刀君體內殺氣,果然是可應琴聲而動的。尤其是撫到幾段天道正音的殘韻之時,就更為明顯。
而刀君每聽到琴音撫到此處,體內殺氣皆是難以抑制,便是動用最強心法,也是難抑其出。
九瓏此刻已明白了七八成了,原來刀君不光是稟天下殺氣而成,亦是稟天地殺音而存,那殺氣為其表,殺音為其神。
想來若刀君僅僅為殺氣而生,豈不是便與魔晉南一般?
魔晉南或因只稟殺氣而生,這才孤陰不長,為天地所不容,就此殞落無聞,但刀君所出,卻與魔晉南大不相同。
九瓏琴道已是天下無雙,皆知刀君根源,又明殺音與刀君息敵相關,就以胸中玄承,結合天生才氣,立時新撰數曲,以與刀君體內殺氣應合。
這數段新曲之中,亦是能與刀君相合的,亦有刀君聽而不聞的,但九瓏靈機已開,怎有疑難,自然另譜新曲,再與刀君應合。
如此一月之後,九瓏便新譜一曲,這新曲撫來之時,刀君體內殺氣無不應合。而此時再瞧刀君模樣,卻與一月前大不相同。
就見刀君一身黃衫之上,已多了數道青紅光芒,而刀君面上更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