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呆呆。
只這麼停了一停,元寶兒亦到,元寶兒離白衣女修雖有數量之遙,見獵風阻敵,亦將手中法劍祭起,此劍幻成一道白虹,凌空射將下來,端得是劍勢如虹,元氏太元神功,畢竟不可小瞧。
姬春山瞧也不瞧,手中長袖向上一卷,就將元寶兒的法劍收進袖中,別說只是一個元寶兒,便是再來十個百個,也是照收不誤。
元寶兒自然是認識姬春山的,見此情形就叫道:“春山師祖,你倒是怎麼了?”
姬春山嘆了口氣,向那白衣女修問道:“你向來是在哪裡?可與你母相認,她,她此刻可好?”
獵風和元寶兒就與這白衣女子相識,且話中意味深長,皆是呆了。
白衣女子驚魂未定,又忽的瞧見姬春山出現,一時間也慌了手腳,訥訥的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的事情可不用你管。”
姬春山的神色本來又是痛苦,又是歡喜,被白衣女修一番搶白,又增了份愧疚之情,喃喃道:“不錯,你生下來我就不曾管過你,怎有資格管你,只是你需得明白,不是我不想管,著實是不知該從何管起,便是你來到這個世上,我也絲毫不知。”
獵風慧心一動,叫道:“原來她是千衣雪!便是你的嫡親女兒了。嘿!”
原承天口風甚嚴,於姬春山千衣雪顧龍婉一事,怎會響侍將提起一字?可此事玄焰皆曾親歷,偶爾與獵風閒談時露出口風來,再被獵風百般套話,哪裡能藏得住。獵風這才知姬春山的這樁隱密。
這時元寶兒已趕了過來,聽到千衣雪竟是姬春山的嫡親女兒,也是驚呆,片刻後醒悟過來,叫道:“春山師祖,我的孩兒被千衣雪擄了去,你可要替我作主?”
姬春山初見千衣雪,自然是如遭電擊,亂了心境,慌了手腳,不過他畢竟是大德大能之修,心境稍亂而定,沉聲道:“此事再作理會。”
袍袖拂處,就將三女收進袖中,原來此刻那三位獸尊已來得近了,以姬春山這等大能,自然是公私皆不可偏廢。
不想三位獸尊之中,魁奇山與雲狸也就罷了,蒙猙乃是雷屬之獸,一雙獸耳最具神通,耳中聽到“千衣雪”名字,遠遠就喝道:“千衣雪何在?我家山主已等你半日了。”大步趕了過來。
姬春山此刻已化為原身,蒙猙自是不識,見是一個陌生修士面沉似水,在那裡發呆,剛才明明聽到女子的聲音,偏又聲影皆無,就對姬春山喝道:“你是哪來的修士,將千衣雪藏到了何處,速速交出來,便讓你死個痛快。”
姬春山道:“原來我就算交出了千衣雪,你仍是要殺了我。”
蒙猙道:“仙修之士遇著我,自然是個死,怎能例外?”
姬春山道:“那千衣雪想來認識你家主人,你要替她出頭?”
蒙猙道:“尚不相識,不過山主有緊要事情見她,你快將千衣雪交出來。”
姬春山心中忖道:“元寶兒所產之子,乃是玄武真童,那是仙庭靈童,誰敢不敬?千衣雪又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奪此真童?那土神大陸獸尊又與仙庭有舊,看來此事和仙庭脫不了干係。只是那千衣雪又怎會被牽涉其中。”一時間意亂如麻。
蒙猙見姬春山洋洋不理,心中氣惱之極,仙修之士常來中土騷擾,誅殺中土靈獸無數,因此中土獸尊皆視仙修之士為敵。當下蒙猙發一聲喊,手掌一晃,就發雷鳴之聲,向姬春山狠狠劈來。
姬春山見他此掌挾雷而來,倒也不可小瞧。但此掌之威,與蘇氏五雷七曜正法比起來,可就差得多了。姬春山與蘇氏修士對敵尚且不懼,又何懼此掌?
身子稍稍一轉,就到了蒙猙身後,袍袖一拂,輕輕鬆鬆,就將蒙猙收進袖中,可憐中土大能靈獸,怎敵這袖裡乾坤。
這時魁奇山與雲狸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