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諸修盤桓不決之際,那隻硃紅小雀的主人,亦被黃光掃到,百年修為,化為烏有。
忽聽玄機道長一聲長吟:“天地生四象,乾坤造生靈,我本日月根,大道我獨行。”
長吟罷,左手一指,空中現出一具法像,是為一個赤足小兒,腦後光芒奪目,好似一道金輪,足下踏著一彎銀輝,如刀似月。這便是玄機道長的法像了。
此法像大大有名,有個驚天動地的名目,叫做日月赤子像。
其法像頭頂金光,為大日金輪,足踏銀輝,為暗月彎鉤,皆是法像中的上佳法物。
靈偶點頭道:“羽修之士,果然與眾不同,也唯有玄機道友,方可與我等一戰了。”
原承天聽到“我等”二字,微微點了點頭,心中的一絲疑團,也可稍解了。
原來這靈偶之所以無所不能,乃是因此其身兼具了十大魔神的虛識,從而就有了十大魔神的手段,若想破此靈偶,便等於以一人之力,與十大魔神相較。
這每個魔神的虛識在羽修之士眼中固是不足為道,可因這十大魔神陣法早就啟動之故,十大魔神的虛識,已成一體,其實力本已可與羽修之士抗衡,甚至略勝一籌。
更可怕的是,此靈偶也同時掌握了十大魔神的先天之技,其手段之多,簡直讓人無法想像了。
好在這魔神既是勝券在握,就不免志得意滿,言語之中,也就稍露天機。
而原承天聽到此處,也絕了對這靈偶下手的念頭,那靈偶雖是破此陣法的核心,可惜絕對的破不得的,若是破此陣法,非對另闢蹊徑不可。
但玄機道長雖也知這靈偶難破,可若不放手一搏,怎能甘心?
就見這空中赤子嘻嘻一笑,腦後金輪就飛將出去,此金輪在空中疾行之時,有朱雀虛影暗暗浮現在側,亦有青龍虛像陪侍在旁。
原來這大日金輪亦有四神加持,其威能可以想見了。
饒是靈偶狂妄之極,對這羽修之士的法像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向空中一指,那乾坤玦就再次發出光環來,意欲收了這大日金輪,可是那大日金輪卻非法器,怎能受此乾坤玦的牽制,仍是不管不顧,向靈偶飛去。
玄機道長拍手笑道:“饒你神通驚人,畢竟玄承不足。”
好在那靈偶並不知臉紅,嘿嘿笑了一聲,忙調動紫色光環護定身子,另將目光黃光向玄機道長的本體掃去。
這黃光剛才連掃兩人一鳥,諸修對此光早已是膽戰心驚,此刻玄機道長總算與這黃光對上,究竟是重蹈覆輒,還是旗開得勝,又怎能判斷對出來?
就見那大日金輪欺近靈偶之後,當頭向靈偶砸了下去,靈偶急忙揮動手臂,將手中一道銅鏡晃動,意在護住全身,這鏡中有白光閃動不休,將全身上下罩定住了。
可是這白光剛出,那青龍虛像就與朱雀虛像雙雙搶到,兩道虛像就在這白光中一攪,這白光立時黯然。其後便有“嘩啦啦”聲響傳來,這靈偶就碎成了七八十片。
而黃光掃到玄機道長時,其日月赤子像輕催足上銀輝,就形成一道光幕,此幕密不透風,怎容這黃光透過?
諸修瞧見此景,皆是大大的舒了一口長氣,這玄機道長總算勝了一城。
可是不等諸修拍手相慶,那地面空中的七八十塊碎片復又聚到一處,重新聚合為身,這靈偶再將身子晃了晃,就又重新立在人前。
靈偶笑道:“玄機道友法力無邊,只可惜在下非道友之力可破。”
玄機道長冷笑道:“區區復原合體之術,就想欺我?”
這具靈偶的復原之術,倒也不算是如何大法,獵風先前得朱雀指點,亦可輕鬆破之,而對玄機道長來說,更是不在話下了。
玄機道長也不作勢,那具日月赤子